隻是他如今的心境,早已與以前不同了。
他給蘭月侯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才笑道:“皇叔,你能時時刻刻都保護我嗎?
如果真是那樣,我這一身傷又是如何來的?
皇子又能如何?要殺我的人,傷我的人,一樣會動手。
如今我已經是那位逍遙仙的弟子,結果如何?
暗河的人,依舊敢對我出手。
這天底下太多無視皇權的力量了,即便是皇權,能動用的人也不少。
我如今不是小孩子了皇叔,有些事情,隻能我去做。
您能過來找我,我見到了您,真的很高興。
我知道您向來對朝堂上的那些爾虞我詐不感興趣,那麼皇叔,請繼續保持。
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
就算我解決不了,還有我師父。
您可以回去跟他說,我會回去的,等我治好了傷,回到巔峰便回。到時候,我會親手拿回一切屬於我的東西。”
蘭月侯陷入了沉默,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的侄子。
果真,長大了啊。
這孩子向來是有主見的,也是個脾氣強的。
否則當年也不會因為琅琊王……
“楚河,你不回去,我不逼你。你的話,我也會帶到。
但琅琊王是我哥哥,你父皇也是我哥哥。
當年的事情,我不做評論。
但有些事情,你父皇也是身不由己。
罷了,我知道有些話,我說了你也聽不進去,以後你會明白的。
走了!”
蕭瑟起身,恭聲道:“我送送您。”
“不必送,你要多久能回去?到時候,我親自出城接你。”
“一年,皇叔,一年時間,我必回天啟。”
蘭月侯拍了拍蕭瑟的肩膀,眼裡多有不舍:“好,那便一年。彆送了,我在天啟等你。”
蘭月侯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侄子的心意,同樣的,他也很明白皇帝的心思。
如今朝堂之上,有可能登上那個位子的皇子,人氣最高的,當是白王。
中庸仁厚,待人和善,與那些大臣關係都是極好。
赤王也虎視眈眈,隻是出了洛青陽入魔那檔事情,皇帝對他的觀感更差。
隻是不知道為何,最近朝堂之上卻多了一批聲援赤王的大臣,隱隱有與白王分庭抗禮的趨勢。
但是蘭月侯卻明白,皇帝最中意的接班人,始終都是這位流浪在外的永安王。
因為他跟年輕時候的皇帝太像了。
而蘭月侯對另外兩個侄子,也不喜歡。
白王雖然看似溫和仁厚,但心思太深,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至於赤王,嗬,連他這個叔叔都不放在眼裡。
之前蘭月侯接了命令,去讓這位赤王上朝,結果赤王根本不予理睬。
而蕭楚河則不同,熱情,忠義,重情重義,從小就跟他關係甚好。
如果要選一個人坐上那個位置,蘭月侯絕對會傾儘全力把蕭楚河推上去。
他很清楚,隻有蕭楚河上位,才能保全一切。
蘭月侯不貪財,不貪權,但卻是明德帝最寵愛的弟弟。
許多人都低估了他對皇帝的影響,若非他時不時念叨楚河如果在會怎樣怎樣,皇帝又怎麼會三番五次派人想把他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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