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白聞言,卻是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稍微衡量了一下。
“既然這位車先生彈奏的一首關於愛情的國外名曲,那我也選擇一首關於愛情的華夏名曲。”
“我選擇鋼琴曲《梁祝》。”
葉秋白隨後說道。
“《梁祝》,土到老掉牙的曲子,真是沒見識。”
車雨晨聞言,頓時不屑,嗤之以鼻,喃喃自語地說道。
“噢,《梁祝》?我知道,我聽過……很好!”
聽到葉秋白話語,紮西特花了很長時間才抓住了葉秋白話語中的關鍵詞,他一激動,便是說出了自己為數不多的華夏語。
“這位先生,《梁祝》這首曲子,我知道,很有名,淒美的愛情故事。如果你能把它彈奏出來,無論你是否彈奏得好,我今天的旅程都算是圓滿的。”
紮西特用法語說道,他的華夏語,實在是非常不標準,不標準之餘,他能說的華夏語也不多。
“紮西特先生說,他聽過《梁祝》這首曲子,並且知道梁祝淒美的愛情故事。”
“他希望葉先生能把這首曲子彈奏出來,就算彈奏得不好,也可以。”
這個時候,主持人馬上站出來翻譯。
現場眾人聞言,又是響起了掌聲。
“謝謝紮西特先生對這首曲子的尊重,我會儘力!”
葉秋白微微點頭。
“葉先生,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琴譜了,請你稍等。”
主持人對葉秋白道。
“琴譜就不用了。身為華夏人,這首曲子的每個音符,都已經融入了我的血液之中,我觸摸鋼琴的瞬間,身體中關於這個曲子的所有記憶,仿佛都瞬間被喚醒了。”
葉秋白看著鋼琴,有些深情地道。
“他說什麼?”
紮西特有些著急地道。
主持人聞言,很是利索地將葉秋白的話給紮西特翻譯了一遍。
“哦?我感覺這位先生,像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他怎麼能說出這麼有水平的話?”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請他快點開始吧!”
紮西特催促道。
主持人又是翻譯了紮西特的話語。
也是這個時候,葉秋白將手放在嘴前,給眾人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一時間,現場安靜了下來,周圍鴉雀無聲,等待葉秋白的演奏。
陳怡看著葉秋白,美眸中閃著亮光。
隻見葉秋白端正了一下坐姿,將手放在了琴鍵上。
下一刻,他按下了一個琴鍵,兩個琴鍵,三個琴鍵……
隨著他的彈奏,一個個動人的音符從琴鍵上飄逸出來,送到每一個聽眾的耳邊。
那清脆的聲音,如同是雨後掛在荷葉上的水珠滴落在水麵上一樣,激起一些漣漪,空靈、自然又靈動,一塵不染。
又像是落於玉盤之上的珠子,一個個清脆動聽的音符,溫柔地撞擊著聽眾們的心門。
葉秋白才剛剛開始彈奏,紮西特就是露出了誇張的表情,大感意外。
他旁邊的其他音樂家也是大感意外,麵麵相覷,重重地點頭,表示認可,反應很大。
如果不是這個時候不能發出聲音,他們此刻肯定已經在大聲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