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葉秋白這個問題,戴立和武德勳對視了一眼,似乎在交流什麼。
“師父已經走了那麼久了,還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你們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吧!”
“我不會像當年一樣,發了瘋一樣,屢次犯險,潛入帝都殺他們的人。”
“殺他們的人,有什麼用?那些人隻是爪牙,要殺就殺中樞院這些腐儒,起百萬之兵,將這些賣國賊,儘皆屠滅。”
葉秋白繼續躺在地上,繼續端詳著手中的白色鴿子玩偶。
“當時候,你和將軍都受了很重的傷勢,但總體來說,你的傷勢更加重一些,將軍在救你和自救之間,選擇了先救你,他自己的傷勢,則是被耽擱了。”
“而且,他為了救你,取了自己本命之血給你做藥引,更加是傷了他的根本。”
“可以說,你的命,是拿將軍的命換回來了,他雖然勉強為自己續命了一段時間,但最終還是走了,將軍走的時候,已然是油儘燈枯了。”
戴立輕呼一口氣,有些感慨地道。
“師父雖未生我,卻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一輩子都欠他的。”
葉秋白說著,又是張了張嘴,有些哽咽。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少主,我們想知道你後續有什麼打算。”
這個時候,武德勳看向葉秋白,謹慎地問道。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國仇家恨,一起清算了。”
“帝都三大家族把控的中樞院,不能給華夏帶來未來。”
“無論是從個人私仇,還是從大局來看,都應該鏟除這些毒瘤。我會拿他們的人頭,祭奠師父的在天之靈。”
葉秋白目光深沉,眼神之中,閃過凜冽的殺意。
“少主,此刻,還是不能輕舉妄動,應該緩慢圖之。”
“我們需要的是一蹴而就,而不是形成僵局。一旦形成僵局,形成對峙,整個華夏將會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戴立有些緊張地道。
“這個我知道。你們放心,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
“或許實力不如當年,但不會做隻泄私憤的蠢事了。”
“要殺,就把他們全殺了,一個不留。”
葉秋白將手中的鴿子玩偶捏碎,坐了起來。
此時此刻的他,和之前相比,少了一些溫和儒雅,多了一些冷冽和殺伐。
“當年,將軍覺得你肯定會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為了不必要的損失,他隻能將你的記憶,暫時掩蓋。”
“而且,如果一直這麼殺下去,你會徹底淪落,變成殺人狂魔,這不是將軍想看到的。”
“再者,將軍也想給你成長的時間,他相信等你年紀大一些,就不會去做那些泄憤的事情了。”
戴立緩緩地解釋道。
“師父的信中都有說,以前我年輕,衝動。那時候,我每天閉上眼,就是大哥大嫂還有小桃兒臨死前的樣子。”
“隻有殺人,隻有鮮血,才能讓我入睡,那段時間,我確實感覺自己要入魔了。”
葉秋白頗為感歎地道。
“現在這樣,未免也不好,至少少主你冷靜下來了。”
“接下來,我們應該好好籌劃。”
戴立又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