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拿著自己的新作,一本正經的對曹誌說:
“陳王,我這首詩,寫的是我塞外生活的淒苦,”
“可我又覺得,這遣詞造句過於直白,未免顯得過於幽怨,少了一些修飾,難免難登大雅之堂,頗有些怨婦的嫌疑。”
“陳王以為如何?”
曹誌心說:
“我並不是真正的曹植,我隻是個贗品!”
“你讓我品鑒?我怎麼有品鑒能力?”
無奈之下,曹誌隻能趕鴨子上架,按照上學的時候語文老師的指導,
像回答語文詩詞鑒賞題一樣說道:
“額……作者通過這首詩挖掘自己的情感,將敘事與抒情緊密結合起來,生動形象的描繪了塞外生活的艱難和悲涼,充分表達作者思念故鄉並且與塞外格格不入的矛盾心理……”
蔡文姬聽到曹誌這種古板生硬的回答,不由得很不滿意的皺了皺眉道:
“陳王在說些什麼?怎麼感覺雖然你說了很多,但說的都是一些沒有意義的點評?”
曹誌聽完之後簡直想哭,
心說:“我在語文考試的時候就是這麼回答的啊!”
“還經常得高分呢!”
“怎麼這麼標準的回答,到了你這就不管用了?”
這時蔡文姬又說道:
“陳王,我需要的是你發自內心的點評,而不是這些空洞套路的評述。”
“請問在讀這首詩的時候,你是否能夠勾勒出我在塞外的畫麵,是否能夠感受到我內心深處的情緒?”
曹誌卻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隻能勉強點頭道:
“這個……當然可以!”
“通過作者的描述,我仿佛能置身於作品中描繪的現場,作者的描述不僅讓人身臨其境,還讓人感同身受!”
蔡文姬聽到這回答,卻是相當失望,當場搖了搖頭,從曹誌的手中把那一篇《悲憤詩》拿走了。
因為,
曹誌的回答太套路了,而且根本就是一些毫無意義的發言,一句話都沒有說到點子上。
說直白一些,曹誌的這些話,用在這首詩上成立,用在彆的詩上也是成立的。
根本就沒有新意。
這讓蔡文姬很是不滿。
她暗暗琢磨著:
“不是說陳王有驚世之才嗎?怎麼點評詩詞如此平庸?”
“難道是郭皇後把他關在死牢中對他造成的創傷太大,以至於現在遲遲沒有恢複正常?”
“更有甚者——難道說這番殘酷的經曆,把陳王的全部才氣都給消磨乾淨了?”
“如今的陳王,已經再也沒有才華了?”
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對當今的文壇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蔡文姬搖了搖頭,鬱悶的離開了曹誌。
而曹誌在送走了蔡文姬之後,這才看到群裡的消息,以及張淑華給他的私聊。
他連忙回複道:
“那什麼,剛才蔡文姬突然來找我,讓我鑒賞她的詩!”
“我去,我差點露餡!”
群裡的同學們一聽,也都嚇出一身冷汗來。
曹誌的文化水平隻有高中程度,而且又沒有專門研究過古漢語,對蔡文姬的詩詞肯定是沒有鑒賞能力的。
畢竟高考一般隻考唐詩宋詞,很少會涉及到魏晉年代的詩詞。
林羽連忙問道:
“蔡文姬讓你鑒賞的是哪首?”
虞妙弋則問道:
“你怎麼回答的?”
“你的鑒賞蔡文姬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