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嬃的府邸埋頭苦乾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樊噲便拖著兩條虛浮的腿,
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此處,
往朝堂上趕去。
一邊走,這位壯漢一邊扶著自己的後腰,
滿頭虛汗的搖頭道:
“不能不服老啊……”
“上了年紀果然不中用了。”
“倒是呂嬃那娘們真是個無底洞,”
“差點把我老命交代在她府上。”
……
等到了朝堂,坐在龍椅上的依然是新上位的劉茹毅,
垂簾聽政的則是他的母後——戚夫人。
更荒唐的是,
劉茹毅這家夥,居然把自己的朋友,
來自魏國的亡國之人——曹植給帶到了朝堂上,
還給他安排了一個“光祿勳”的官職,
讓他負責宮廷禁衛的指派調遣。
樊噲得知此事之後,隻覺得這劉茹毅愈發的不成器,
低聲抱怨道:
“這小王八蛋才上位幾天?”
“又是安排魏國的亡國奴當光祿勳,”
“又是要把楚國的西楚霸王請進我大漢帝國來當靠山……”
“當初我怎麼就瞎了眼?”
“罷黜了盈兒和呂後他們?”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朝結束,
樊噲趁著大部分文武百官都還在朝堂上沒有退去,
自己先腳底抹油,往劉盈和呂雉的府邸趕去。
此時劉盈已經不再是天子,被貶為了齊王,
他與母親呂雉,便住在齊王的宅邸之中。
樊噲策馬揚鞭,到了齊王府上,敲了敲門,隨即大門打開。
樊噲原本以為開門的會是個小廝,因而上來便劈頭蓋臉說道:
“去通報一聲,就說……”
結果抬頭一看,卻是愕然!
隻見出門迎接的哪裡是什麼小廝?赫然便是曾經的九五之尊,今日的齊王——劉盈!
“盈兒?”
樊噲一時最快,忍不住喊道,
隨後趕緊改口,搖頭道:
“不對不對,齊王殿下!”
劉盈見到是樊噲,不由得一臉頹然的喊了一句:
“原來是樊大將軍……”
說話的時候有氣無力,陰陽怪氣,頗有些怨念在其中。
這也不能怪劉盈,
畢竟當年把劉盈給拉下皇位,樊噲這狗玩意沒少出力。
樊噲見劉盈這孩子對自己愛答不理,冷冰冰的,
心裡也不是滋味,
論起關係來,自己還是劉盈的姨丈。
劉盈還是他的外甥!
“唉……”
樊噲歎了口氣,搖頭道,
“齊王殿下,”
“當初那事,是我做錯了!”
“你也知道,我就是個粗人,打打殺殺什麼的我在行,但是朝堂上的勾心鬥角,我是啥都不懂!”
“我一時聽信了小人讒言,居然就……”
“居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