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人好客,見我和老支書過來,趕緊添筷子和碗,邀請我們一起吃。
金良卡也對著我點頭笑了笑,笑容有些拘謹。
正如老支書所說,卡大叔這一家人,給人的感覺特彆的淳樸,一家人相處的也非常和諧。
飯桌上,老支書開門見山的拿出了那個甕罐,把它的來曆說了一遍。
卡大叔拿過甕罐看了看,嘴裡說道:“沒錯,這確實是我們家的甕罐,當時我們分了八個,但是後麵丟了一個最小的,應該就是這個。”
“是什麼時候丟的?”我趕緊問道。
卡大叔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在五年前,對,就是五年前,因為這個小甕罐裡麵剛放入了我培養了五年的銀花蠱,準備用來治我父親的哮喘的,銀花蠱在要成熟的時候突然就不見了。”
“那您後來有沒有調查是誰拿走了這個甕罐嗎?”我繼續問道。
卡大叔搖了搖頭說道:“我肯定找過,那個時候我父親的哮喘很嚴重,那銀花蠱是用來救命的,但確實找不到。”
我轉頭看了看那個老人家問道:“那爺爺的哮喘後麵也治好了?”
卡大叔點頭說道:“是的,後麵是阿基給我們送來的銀花蠱。”
“四叔?”我轉頭看著老支書。
老支書點頭說道:“對,這事兒我知道,銀花蠱的培育要五年時間,這銀花蠱比較特殊,雖然可以治哮喘,但同時也能用來做情蠱的養料,所以苗寨是禁止培育的,一般來說,要培育銀花蠱都得用哮喘確診書來報備,阿基家的兒子烏基冬就也有哮喘病,所以也培育了。”
卡大叔歎了口氣說道:“可惜啊,阿烏那孩子年紀輕輕的就得了抑鬱症,跳崖自殺了,那銀花蠱才送給了我們。”
“咳咳咳~”卡大叔話剛說完,那個小女孩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小女孩不過兩三歲的樣子,一咳起來就放聲大哭,然後臉色變得煞白。
女人趕緊抱著小女孩走了出去,我皺眉說道:“這個小妹妹也有哮喘嗎?”
金玉卡搖頭說道:“醫院說不是哮喘,具體是什麼病到現在都沒弄清楚,囡囡每次一激動就會咳,有的時候還咳血,而且手腳冰涼。”
“咳血…手腳冰涼……”我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我能出去看看嗎?”
“當然,好兄弟是不是知道是什麼怪病?”金玉卡趕緊問道。
“我得先去看看。”我說著站起身來走到了外麵。
院子外麵,女人正在哄囡囡,她手裡拿著一個銅鈴,在囡囡麵前搖了起來。
“叮鈴鈴”的鈴聲似乎有一種魔力,原本還在嚎啕大哭的囡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一看囡囡的嘴角,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
我走到她們身邊,伸手握住了囡囡的小手,果然很是冰涼,就好像摸到了冰棍一樣。
我又試了試另外一隻手和雙腳的溫度,同樣很冰冷。
伸手摸了摸她的心口,那裡的溫度卻高於人體,隱約感覺有些燙手。
囡囡仔細的盯著她媽媽手中的銅鈴,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似乎一點都不難受。
“四肢不通炁,胸口聚滿炁,生血咳湧,魂鈴安定……”我喃喃自語著,然後轉頭看著卡大叔問道:“卡大叔,囡囡是不是夜間難入睡,不哭也不鬨?”
“對,你是怎麼知道的?”卡大叔驚訝的問道,他人也都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