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船夫的對陰氏的介紹,我們都有些同情的看著陰通子。
陰通子也不反駁,隻是低著頭,一雙小手不知所措的撚著那紅色的塑料袋。
看著陰通子,我想起了我和柳秋曼小時候,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處境,村裡的人誰都能隨便欺負我們,而隨便一個人的接納,都會讓我們感動好久。
我伸手拍了拍陰通子的肩膀,嘴裡說道:“通子,彆怕,你沒有錯。”
陰通子身體抖了一下,抬頭看著我的時候已然是一雙委屈的淚眼。
被欺負慣了的人,麵對屈辱和嘲笑會變得很堅強,而碰到理解和接納反而能夠刺激淚腺。
“謝謝胡言哥哥。”陰通子伸手用衣袖擦乾了淚眼,然後強行擠出了一個笑容給我。
“我勸你們也離陰氏的人遠一點,要不然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船夫善意的提醒道。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
擺渡船行駛在靜謐的水麵,富有節奏的劃水聲聲聲入耳,隨著木舟的前行,苗人穀離我們也越來越近。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木舟沿著河駛入了一個巨大的入口,然後不到五十米就靠了岸,來到了一處渡口,渡口的棧橋直通百米外的一層名叫‘苗人穀關’的大殿。
這渡口比起外麵那個來說要大很多,而且停靠在這裡的木舟也有一二十輛,我們的船走的最慢,和我們一起到渡口的還有其他沒見過的人。
也就是說,不止我們來的那個渡口可以從進來苗人穀,一定還有其他的渡口。
我們一一上了岸,船夫一句話也沒說就把船給劃走了。
這裡已經是蠱山之下,眼前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這條名叫忘川河的地下河兩岸,燈火通明一眼望不到儘頭。
毫不誇張的說,這苗人穀的繁華程度遠超了我的想象,沿河兩岸的房子密密麻麻的猶如一座小城,中間還架設了超過五座橋梁。
還沒有完全進入苗人穀,就能聽到裡麵的喧鬨聲。
“我去,誰能想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還有這麼大一個地下世界,這裡得有多少人啊?”王霸天下意識的問道。
陰通子解釋道:“苗人穀的原住民超過十萬人,流動人口也常年保持在十萬,今天晚上開始年度鬼市,流動人口基本會翻倍。”
“前麵是關口,所有人都要通過關口才能進入苗人穀。”陰通子指了指百米外的大殿。
“就類似於海關。”金良卡接過話頭,直接朝著關口走去。
“胡言哥哥,你們也是來參加鬼市的嗎?”陰通子一邊走一邊問道。
我搖了搖頭:“不是,我是來找一個朋友的。”
“噢,那你們什麼時候走呀?”
“還不確定,怎麼啦?”
“我想帶我姐姐離開苗人穀去外麵治病,可是我自己照顧不了她,外麵要走那麼遠的山路,能不能拜托你們幫忙……”陰通子一邊說著一邊低下了頭,似乎非常難為情。
我還沒有說話,王霸天脫口而出:“通子啊,你姐姐長得漂亮嗎?”
“嗯,可漂亮了!”陰通子趕緊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