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語轉頭看著我：“夫君，怎麼了？”
“若語，你還記得傳說中那個大乘強者從二層出來之後就精神失常然後隻活了十年嗎？”我開口問道。
若語一愣：“記得，怎麼了？”
“我懷疑和這下麵的毒霧有關，這或許是一種什麼陰毒，能夠不可逆的損毀道體。”
“是，有可能，夫君，你不會是想自己下去吧？”若語皺眉看著我。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身體一震，道體轉化成了魂體。
看著我的轉變，若語手中更是用力：“夫君，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下去，我是天狐體質，應該能抵抗的。”
“不，我剛才仔細想了想，山海界這麼多年來，曆任界主和天狐都不來姑瑤幻境，是為什麼？更加關鍵的是，除了那個唯一出來的大乘強者，根本就沒有人再出來過，而且那個大乘強者出來之後也瘋了，事實上，根本沒有人知道這第二層裡麵究竟有什麼。”
“可是……”
“聽話，我不希望你和我一起去冒險，我死不了，你知道的。”
“夫君，我……”
“第一層的幻術你我都看不出來，這足以說明這姑瑤幻境不是光靠修為就能闖蕩的，不是嗎？”我伸手捋了捋她臉頰邊的頭發：“可以像以前一樣相信我嗎？”
若語沒再說話，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後，她這才點頭說道：“好，夫君，那我就在這裡等你一天之內，你沒有出來，我再下去。”
“好！”我笑了笑，湊過去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鬆開了一直十指緊扣的手。
“夫君，應付不了你就大聲喊。”若語叮囑道。
“嗯。”我說著跨下了台階，濃濃的霧氣直接將我包裹起來，魂體狀態下，這些霧氣的能見度反而更寬了，而且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難受和不安的感覺。
順著階梯一直往下走，差不多走了一百來階，眼前出現了一片平地。
魂體狀態下的能見度有差不多十米遠，這個範圍是一個能給我反應時間的範圍。
地板是那種布滿了灰塵的雕花青石板，每走一步，就會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
在我的眼前，有很多混亂的腳印。
仔細辨彆了一下，有十個人的腳印已經很久遠了，應該就是書中記載的那十個大乘修士，
另外還有一排新的腳印，應該就是王黎的。
周圍很安靜，聽不到一點動靜。
這種沒有任何參照物又無法辨彆方向的地方，唯一的方法就是做記號。
我抬手抓出一把陣旗，開始往前走，每走三步就丟下一枚陣旗。
“嘿嘿……”一個毛骨悚然的笑聲突然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我魂體一震，抬手便抓出了始祖劍，謹慎的看著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我沒有理會，繼續順著腳印往前走，同時不忘丟下陣旗當記號。
走了差不多一千米左右，腳印突然消失，而周圍依舊是空蕩蕩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失去了腳印，就相當於是失去了線索，我沒有走到腳印儘頭，而是抬手一揮，尼雨莫帶著上萬個西方鬼魂出現在了我身邊。
“主人，需要我們做什麼？”尼雨莫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