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條狗可以使用人類的語言和你交流的時候，你還會把它當做一隻狗嗎？
這是所有直播間觀眾腦海中此刻閃過的一個困惑。
緊接著他們意識到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似乎...導演是隻狗，也並不是什麼離譜的事情啊。
在數十萬人的直播間內，彈幕詭異的沉寂了幾秒後，再次爆發。
‘？？？是我瘋了還是這狗瘋了？它怎麼開口說話了？’
‘不是你瘋了也不是狗瘋了，我感覺是王世風瘋了，他真的讓狗說話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離譜的事情發生在眼前，我竟然心內沒有太大的波動，不過我是真的好奇，狗真的這麼聰明嗎？’
‘這個狗我認識，高考時候做我前桌，還給我傳過答案。’
‘京華大學放假了嗎?怎麼讓高材生在劇組兼職？’
‘有沒有一種可能，它真是導演係的？’
‘還得是王老師啊，現在不是人的活都能整了[doge]’
就在直播間所有觀眾都在自我懷疑和荒謬討論的時候，直播間一黑，突然斷開了鏈接。
再次讓所有觀眾懵了一下。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在上網衝浪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一串令人心動的神秘代碼，剛剛打開小藍鳥雲下載，點擊播放後快進到三分鐘左右。
卻發現，畫麵全是亂碼！
以為是加載錯誤，退出去重新加載時發現，鏈接因非法被舉報的心情一樣。
瞬間所有人化身電報員，痛斥王某人不為人子。
你蹭熱度就好好蹭！
這蹭一半兒算怎麼回事兒！
於是憤怒的圍觀群眾們決定去衝了王世風以及《忠犬八筒》的各個社交賬號。
劇組開機這麼好的日子，為什麼不直播大家一起樂嗬樂嗬！
與此同時《擺渡者》的開機直播間內，觀看人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降，最後隻剩下寥寥數萬人。
“張導，直播間觀眾流失太快了。”數據監控的負責人冷汗都下來了，拿著對講機急匆匆的小聲報告道。
誰把我的流量吸光了！
張奇莫雙目充血，盯著直播間泥石流般的數據，恨不得把手裡的話筒捏碎。
不過還好現在所有記者的攝像機都對著幾位主演采訪，不然光是他這個表現，今天的頭條就有了。
《開機現場，導演為何喋血現場》
“跟我說有什麼用？聯係天宇公司的人啊，他們是負責新媒體數據部分的，讓他們不論如何也要把人氣和數據拉上來，在開機儀式結束前，必須維持最少百萬在線，不然我們麵子往哪兒放？”張奇莫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數據負責人聞言心跳一滯，百萬在線？
這位爺還真是敢張嘴，就算是賣機器人衝數據，到活動結束，需要的花費也是個驚人的數字了。
本來舉行這場開機儀式就花了一個不菲的預算了，現在又出現這等事故，恐怕又是幾百萬打水漂了。
這戲還沒開始拍，小一千萬的宣發費用就燒沒了。
真當錢是大風刮來的啊。
不過畢竟不是花的自己錢，燒就燒唄。
和天宇傳媒的人聯係完之後，數據負責人緩了口氣，看著在台上回答記者問題，滿臉風輕雲淡的張奇莫，不知道為什麼，視線莫名的有些恍惚。
腦海中浮現一張邊牧的狗臉，思維下意識的發散了起來。
也不知道我們張導和那位狗導，拍電影的水平誰好一點。
但是很快又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靠，我怎麼回事兒，竟然真的開始相信一條狗也能當導演了！
我是不是瘋了？！
“小劉，沒事兒吧，不用這麼大的壓力。”這時頭頂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安慰道。
小劉一驚，抬頭看到鞏謀大導演滿臉笑容，連忙說道“鞏導，直播數據天宇那邊已經開始處理了，要是有人借機抹黑，後麵發一個公告說是網絡波動就行了，不會影響發布會口碑的。”
鞏謀擺擺手，似乎並不在意這些，有些真摯的說道“我隻是想拜托你關注一下《忠犬八筒》劇組那邊的動向，我是真的很好奇，那個年輕人到底要做些什麼。”
小劉驚疑的看著鞏謀的神情，沒有看出任何的怒意，反而還帶著幾分期許，不禁有些困惑。
自己電影的發布會險些被一隻狗弄成鬨劇，你不想著出麵譴責，竟然還要持續關注。
這位大導演不會受到刺激太大石樂誌吧？
“難道你不好奇嗎？”似乎察覺到小劉的困惑，鞏謀笑道。
“啊？哈啊，我當然不好奇，這就是最低劣的蹭熱度碰瓷營銷手段而已，鞏導您這麼多年一直醉心藝術，對現在演藝圈的牛鬼蛇神臟套路不太了解，您放心，我們宣發部門一定會妥善處理的。”小劉連忙滿臉嚴峻的說道，同時背過手，關掉了手機裡微薄《忠犬八筒》的界麵。
“我在這個圈子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對方在乾什麼，但是我總覺得，那個年輕人似乎不隻是碰瓷那麼簡單，如果是為了熱度，為什麼又要中斷直播呢？”鞏謀擺擺手。
小劉聞言一怔。
對啊，對方已經達到了蹭熱度的目的，怎麼突然中斷直播了呢？
難道良心發現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王世風怎麼可能有良心！
“而且更奇怪的是，人家的中斷直播了，我們這邊的觀眾卻都跑去哪兒了？”鞏謀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小劉無言以對。
跟隨鞏謀的眾多主創人員也都無言以對。
“這些網友就是這樣的，愛湊熱鬨，估計是去看狗了吧。”一位情商極高的流量小生開口緩解尷尬。
“可惡啊，這群觀眾竟然寧可去看狗，都不來看我們呢。”年紀輕輕的影後馬冬語握著小拳頭，忿忿不平的說道。
話音落。
馬冬語感覺自己被十幾雙異樣的目光盯著。
瞬間有些驚慌。
“各位不好意思，我家孩子小，說話不經大腦。”馬冬語的經紀人連忙上前解釋，同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死丫頭，瞎說什麼大實話！
遲早你演藝事業毀在這張嘴上！
......
“人數正在暴增，你怎麼把直播給關了！”王清清的大嗓門回蕩在攝影棚內。
作為《忠犬八筒》開機儀式唯一特派員，本來都對這次活動死心了。
但是沒想到王世風竟然用騷操作把流量給拉到峰值了，甚至都壓過花了重金全網預熱宣傳的《擺渡者》劇組。
這妥妥的逆天改命劇本啊，添油加醋又是一篇100+閱讀的爆款新聞啊。
結果沒想到，流量暴增的時候，王世風竟然把直播給關了！！！
這家夥是不是蠢！
這麼好的機會，不用來宣傳一下，那之前搞那麼多騷操作乾什麼？
又是明修棧道，又是暗度陳倉的。
難道就是為了騷？
王清清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不解和怒其不爭。
不過轉念一想。
這....好像確實是王世風會乾出來的事兒啊。
“你知道你為什麼在夏視混了這麼多年，還是個小記者嗎？”王世風瞥了眼王清清鄙夷道。
“哈？”王清清一怔，歪頭困惑。
不是在聊流量的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