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資本衡量的世界中,所有事物都是被物化的。
是會被換算價值的。
尤其是在娛樂行業。
同樣都是爹生娘養的人類,有的人一天賺200,有的人飯都吃不飽。
而決定他們巨大價值鴻溝的,既不是他們的專業能力,也不是他們的長相,更不是他們的才華。
而是掌權者對他們的判斷。
他們說你值錢,就算是你什麼都不做,也值錢。
他們說你不值錢,就算你天縱之才,也不值錢。
聽完陳律師的彙報之後,鄭秋開始評估呂晨的價值。
“證據方麵對方準備充足,如果我們堅持訴訟,勝率的幾率並不高。”陳律師最後做結案陳詞。
“我就說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善良的慈善家,果然王世風這小子的心,一如既往的臟啊。”鄭秋朗聲大笑,心情極好。
“鄭總,以風控部門對呂晨的判定,他或許不值這個解約價格,反而是另外一位叫嚴梔的,即便是兩千萬,也值得公司出手。
而且如果星河傳媒所有的合約都是這個模板,那麼我們當初的預算,將遠遠不夠。”陳律師給出建議。
之前花納天宇的‘獵頭計劃’預算是,像呂晨這樣的a級藝人,最多也就三百萬解約金,其他b級c級的一百萬就頂天了。
這已經算是娛樂圈的標準行情了,再高法院就不支持了。
雖然文藝圈的虛擬價值很難定義,但也是有一個上限標準的。
但是萬萬沒想到,星河傳媒的藝人,竟然會和有‘實際價值’的東西捆綁,這將打破以往的價值評定。
也會影響‘獵頭計劃’的分配和效果。
如果再想挖空星河傳媒的中堅力量,可能要把預算提高三倍。
如此一來,總公司未必會願意。
但是如果隻挖一部分,又達不到扼殺對方發展的效果。
“小陳啊,你是律師,所有結論都是客觀的,但是也很無聊。”鄭秋看了眼陳律師,笑著搖搖頭“一個人到底有什麼價值,還是要看他自己的主觀選擇,叫呂晨進來。”
鄭秋的話讓陳律師麵露疑惑。
滿臉忐忑的呂晨走進辦公室,受到了鄭秋的熱情歡迎。
“小呂啊,怎麼沒精打采的,不就是一千萬解約金嘛?也就是兩個代言的事情,難道你沒有信心賺回來?你要是這樣沒有鬥誌,可就有些辜負我對你的期待啊。”鄭秋拉著呂晨坐下。
本以為聽到天價違約金以後,鄭秋會放棄自己,而背上背叛者頭銜的他,也再也回不去星河。
他以為自己的演藝生涯,自己的宏圖野望結束了。
但是沒想到,鄭秋竟然沒有放棄他。
呂晨激動的抓著鄭秋隔壁,哽咽的說不出話。
終於等到您,還沒沒放棄。
“好了好了,大小夥子哭什麼,不過小呂啊,就算公司願意替你支付違約金,但是也沒有辦法阻止對方落井下石啊。”鄭秋安撫的拍著呂晨,語氣惋惜。
好不容易見到希望的呂晨瞬間像是炸了毛的野狗,眼睛都綠了“他們敢!他們要真的落井下石,我就跟他們拚了!”
看著呂晨癲狂的模樣。
陳律師微微皺。
鄭秋則佯裝驚訝。
“彆激動,彆激動,你還有大好年華和錦繡前程,彆因一時衝動毀了自己,但是說時候,小呂啊,我們還是要做兩手準備,本來藝人跳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對方在你簽約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後手了,
如果他們把你這些簽約視頻曝光出來,那麼網友就很容易給你訂上一個背信棄義的頭銜,畢竟星河在你微末時收留了你。”鄭秋關切的替呂晨分析當下的情況。
娛樂圈什麼東西最重要?
人設!
人設如果不穩,那麼不管才華有多出眾也火不起來!
什麼樣的人設最不被網友接受?
那就是關於大眾道德的人設。
背信棄義,就是一個標準的不道德人設,是會被網友釘在恥辱柱上的標簽!
一旦沾染上這個標簽,那麼就一輩子都出不了頭了!
一想到這些,呂晨臉色越發蒼白,冷汗打濕了後背。
不,絕對不能讓星河傳媒背刺自己!
自己是未來的頂流,未來的影帝,不能毀在這些無恥小人手中。
“求鄭總救我,我願意替您當牛做馬,隻要能讓我好好演戲!”呂晨死死的抓住鄭秋的手臂懇求道。
“小呂啊,你也知道網友們喜歡在道德至高點上指點江山,現在對方手中的東西,很容易就能引導網友們的興趣,而且在輿論引導上,王世風的厲害我就不多介紹了,
這麼多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例子就在前麵呢,方偉民老師,張奇莫老師現在還在修養,沒有恢複過來,所以,局麵對咱們很不利啊。”鄭秋眉頭緊鎖,滿臉憂愁。
“那...怎麼辦,怎麼辦?”呂晨有些六神無主了。
“說實話,目前來看情況對我們很不利,想要翻盤,不是簡單的事情。”鄭秋搖搖頭。
“所以,還是有辦法的對不對?”呂晨灰暗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精光。
“嘖,想要反轉,最好的方法就是,先發製人,讓我們先占領輿論高地。”鄭秋歎息道。
呂晨愣住了。
跳槽這種事情要怎麼占領輿論高地?
抹黑星河傳媒打壓奴役自己?
可是自己簽約兩個月就在《好日子》裡出演了重要角色,說不通啊。
而且這兩個月都在劇組,而且公司的待遇在大眾眼中也沒什麼問題,尤其是如果那價值1000萬的豪宅曝光後。
不管從什麼細節,都沒辦法站在道德輿論高地啊。
呂晨因為頭痛開始抓頭發。
“小呂啊,你先彆急,有事情咱們一起想辦法,對了,你關注高麗娛樂圈嗎?”鄭秋拍著呂晨的肩膀勸慰道。
“沒有。”呂晨有些不解。
自己都火燒眉頭了,哪有心思關注彆國八卦。
“我記得幾年前,高麗有一個很轟動的娛樂圈事件,具體是什麼我忘記了,隻記得有人做了個總結。”鄭秋語氣悠然,帶著一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