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前無數觀眾目睹王世風神仙落淚這感人至深的一幕,也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梨花帶雨這個形容詞,不一定是形容女孩子啊。
王世風離開後,媒體的鏡頭對準下一位獻血者,是一個帶著帽子口罩,裹著厚重羽絨服的人,當她摘下口罩,露出纖細白嫩的手臂時,換來所有人一聲輕呼。
嘶!好漂亮!
“小姐姐,你是星河的藝人吧。”前排記者抓緊發問。
“嗯嗯,我叫嚴梔,是呂晨的同事,在群裡聽說他的事情很擔心,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好在,風總說可以來獻血,也算儘一點力。”嚴梔吸了吸鼻子。
說話間,護士也從震驚於嚴梔顏值中回過神,給她消毒準備用針,摸著她如同軟玉般的手臂上青色的血管時,忍不住心疼道“可能會有些痛哦。”
“沒事,我不怕打針的。”嚴梔咧嘴一笑,憨聲憨氣的說道。
再次驚豔所有人。
尤其是各大直播間內的觀眾,看到嚴梔不但不怕,而且還盯著針尖刺入血管的過程麵不改色且帶有笑意後,被深深圈粉了。
嚴梔後麵的員工一邊留意著直播間觀眾的反應,一邊琢磨著等下怎麼表演。
風總可是說了。
這波流量絕對是真正的優質流量,而且是用實打實的血汗換來的!
“師傅,王世風去搶救室那邊了,咱們要不要跟上去?”媒體中某位新入行記者笑聲問道。
“跟上去也拿不到什麼料,還不如在這兒直播堆堆人氣,咱們直播間都有快十幾萬人了,這個月指標直接完成一半。”年紀大的記者看著直播間的人數滿臉笑容。
“可是主編讓我們拿獨家。”年輕記者有些糾結。
“王世風這種級彆的獨家是我們這樣小媒體能拿的?還不如在星河這些新人身上看看能不能挖掘出點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中年記者用同情的眼光看著這個小徒弟。
不知道這傻小子什麼時候才能看清現實。
在媒體界沒有人脈,沒有資源,是不可能有獨家的,即便靠著偷拍蹲點撞大運拿到猛料,也要看上麵的眼色。
上麵說你這是獨家,你才是獨家,上麵說你這是花邊,那就是花邊。
你還真把自己當個無冕之王啊。
獻完血的王世風在記者和護士們依依不舍且崇敬的目光中,離開了獻血站,回到搶救室的走廊。
原本這裡是被鄭秋的人封鎖了,為了吊媒體胃口。
但是現在媒體都被獻血站那邊的星河藝人吸引走了,所以就讓這條走廊顯得有些冷清。
王世風在諸多保安的注視下,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看到鄭秋和今天白天呂晨的代表律師坐在靠近搶救室最近的座椅上。
搶救室的指示燈,規律的閃頻讓昏暗的走廊有些壓抑。
“鄭總,又在醫院見麵了,看來咱們倆和醫院還真是有緣。”王世風看了眼搶救時間,轉頭衝鄭秋笑道。
雖然兩人是老相識了,但是實際上,王世風和鄭秋兩人正式見麵隻有五次。
三次在公司,兩次在醫院。
說實話,即便如此,兩人也有些相看兩厭了。
陳律師起身,對著王世風頷首離去。
“每次有朋友住院,王老師都會第一時間趕來,你可真是個熱心腸的人啊。”鄭秋深吸一口氣,臉上洋溢起虛假的笑容。
“鄭總也一樣古道熱腸,每次來醫院,都比我早,看來您不但關心自己公司員工,也關心我們公司員工啊,您可真是個大善人。”王世風語氣帶著真誠的稱讚。
聽得鄭秋血壓飆升。
“如果不出意外,呂晨將會成為花納天宇的簽約藝人。”鄭秋冷笑道。
“通常不出意外,那就是要出意外了。”王世風輕笑著搖搖頭,隨即又歎息道“說真的,跳個槽而已,一千萬的違約金你們又不是付不起,玩兒什麼命啊?鄭總就不怕一千萬買個屍體?”
王世風過於直白的諷刺,讓鄭秋有些驚訝。
一直以來,王世風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老銀幣形象。
現在突然變成了耿直少年甚至還帶點兒莽撞,反而讓他不太適應。
“如果不是王老師惡意製作合同陷阱抬高違約金,也不會出這麼多幺蛾子。”鄭秋冷笑。
“如果不是花納天宇惡意挖人,高額違約金的事情也不會鬨得沸沸揚揚啊。”王世風攤手表示無辜。
“如果不是王老師愛插手彆人家事,天宇傳媒也不會變成花納天宇,若不是王老師逼迫過甚,也沒有今天的花納天宇。”鄭秋眼中閃爍著森然。
“鄭總一向這麼胡攪蠻纏嗎?怪不得家事要鬨得雞飛狗跳。”王世風眨了眨眼說道。
鄭秋胸口一悶。
“而且即便按照您的邏輯,那最後問題的根源還是出現在你自己身上吧,畢竟您的家事,最開始隻和你有關,是因為你處理不好才變得不可收拾。”王世風又搖了搖頭。
“如果王老師處理的好家事,那呂晨為什麼會躺在急救室呢?”鄭秋莞爾一笑,並不生氣。
“嘖,所以我今天來,就是教你,如何處理好家事。”王世風勾起嘴角,笑的滿臉溫煦。
看著王世風的笑容,鄭秋覺得比牆上的閃爍的指示燈,還要礙眼。
“很好,那我拭目以待。”鄭秋深吸一口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王世風坐在對麵,拿出手機瀏覽娛樂風向。
王世風星河傳媒獻血
呂晨自殺
天價解約是否合理
獻血天使
熱搜前二十,王世風和呂晨就占了3個,還有一個是關於嚴梔顏值出圈的。
輿論的風向,從王世風帶人獻血後就有了大反轉。
網友們不再無腦的站弱勢立場宣泄情緒,反而開始認真分析假裝理中客權衡利弊。
但是毫無疑問,天價違約金的重點已經被這波操作給模糊了。
隻剩下大眾喜聞樂見的‘私人恩怨’。
呂晨到底為什麼跳槽,是為了錢?還是為了資源?或者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