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識途,五國相王,子之之亂,黃金台千金買骨,樂毅破齊,荊軻刺秦.....
僅僅一個青龍區,竟然就有這麼多耳熟能詳的典故和故事背景打造的主題建築?
原本看衰星河文化城的觀眾,突然有了去玩一玩的衝動。
而且聽說隻要持有年卡,還能夠免費領取到一套古裝入城服,而且有幾百種風格可以自選。
之前因為參與各種捆綁銷售活動的觀眾們,蠢蠢欲動起來。
剛好過幾天,就是五一長假了。
特邀主持王清清逛了一下午,才勉強把東區逛完,倒不是地方太大,而是內容太多,這個街道有108家商鋪,其中一半都是有新奇內容需要時間了解的,而且還沒有去能容納兩千人的劇場看戲。
當夜幕降臨,整個星河文化城亮了起來,即便中間建設區域還是漆黑一片,但是站在高處依舊可以眺望到另外兩條街區的燈火輝煌。
星河文化城的燈帶,竟然覆蓋全城!
沒有宵禁的嗎?
那豈不是能24小時營業?
大多數遊樂園晚上都是閉園的,一般不閉園的,都叫做公園。
但是星河文化城確實是24小時營業,雖然有部分夜間危險設施會關閉,但隻是小部分,也就是說隻要進了文化城,就仿佛真的穿越到古代?
這和那些以古城為噱頭炒作的景點可不太一樣。
今天東城區的特彆節目在黃金台。
黃金台也稱為招賢台,是燕昭王為尊師郭隗建造的一處宮殿,當時燕國勢微,為了複興國家燕昭王聽聞郭隗有才能,便奉他為師,郭隗為了燕昭王誠意,故意刁難讓他買一匹千裡馬,
當時千裡馬千金難求,但是燕昭王還是讓親侍去其他各國購買,終於在趙國打探到千裡馬的消息,但是等親侍趕到時,千裡馬已經死了,但是親侍還是用千金買下千裡馬的屍骨回去複命。
燕昭王見花錢買了馬骨回來十分生氣,要責罰親侍,但是親侍卻說,陛下能用千金買馬骨,更何況活馬呢,隻要這件事一散播出去,根本不需我們出去買,自然有人會送千裡馬來。
一年後果然如同親侍所說,外國人聽到燕昭王是個冤大頭高價收千裡馬,就送馬過來買,燕昭王醒悟,重金為郭隗打造了一間奢華的宮殿,消息傳開,果然引來天下人才,樂毅從魏國趕來,鄒衍從齊國而來,劇辛也從趙國來了。
樂毅直接讓燕國走上軍事巔峰,鄒衍創立了陰陽家五行說,為皇權更替找到了最好的理由,在這麼多人才的幫助下,讓燕國死灰複燃。
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就已經證明了這座宮殿的意義。
所以在重建設計黃金台的時候,王世風故意設計的很高大,配色也以大金,大紅色為主,屋頂瓦片甚至采用了會折射光源的琉璃瓦,為了展現它的特色,在晚上燈帶的照應下,整個黃金台顯得格外美輪美奐和金碧輝煌。
今天黃金台的節目不是千金買馬骨,而是十米高的二層陽台上,站著一位須發皆白卻身形挺拔的老者,因為距離太遠,台下觀眾看不到老人相貌,但是有見識的一眼看出來。
“唉?好像是唐製圓領袍,還帶襆頭,這老頭是個下品閒職啊。”一個戴著眼鏡的瘦高男孩說道。
眾人聽後紛紛好奇“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唐朝圓領袍是官員日常服飾,後來長孫無忌建議,‘服袍者下加襴,緋、紫、綠皆視其品,庶人以白。’也就是紅紫綠都是當官穿的,白色是老百姓穿的,這人是綠色衣服,也就是六品七品官員,再往下就是青色了。”瘦高男孩有些靦腆的回答。
周圍人紛紛鼓掌稱讚。
麵對稱讚,瘦高男孩雖然舉止無措,但是能夠感覺的出來,他還是很開心了,
正常情況下,他這些知識都是沒什麼用處的,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關心,甚至還會受到嘲笑。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嘛,剛才就情不自禁的科普了。
而結果,太出乎預料了,至少他第一次因為這些‘無聊的知識’得到周圍人的認可。
“小帥哥,看樣子還是學生啊,來星河城旅遊的?”王清清帶著攝製組過去采訪道。
“你是?王清清??!”男孩驚訝的瞪大眼睛,臉更紅了。
“看來我的知名度還是挺高的嘛。”王清清嘿嘿一笑。
“我在是了省人,在京華上學,住在周邊聽說這兒試營業,就報名參加了。”麵對鏡頭男孩更加靦腆了。
“馬上要期中考試了,這麼晚還出來玩兒?”王清清笑道。
“我在網上關注到星河城會有一些特殊文化活動,好奇來看看,不是來玩兒的,而且年卡是我媽給我的,她都同意的。”男孩連忙解釋,生怕這段播出去被家長抓包。
“彆這麼緊張嘛,開個玩笑,那你覺得這兒怎麼樣?好玩嗎?”王清清笑道。
“額,比想象中要好玩兒的多,內容也很豐富,我媽之前還說周圍開了一個大公園,剛好她手裡有免費的年卡,以後我們一家人可以晚上來遛彎兒,但是現在看來,這不隻是一個遛彎兒的公園。”男孩抓了抓頭。
“這兒的年卡可不便宜啊。”王清清驚訝道。
星河文化城的年卡3599,這可不是一筆小錢,而且聽男孩的語氣,似乎他們家辦了三張。
“這,要感謝王世風了,我媽是他的歌迷,買了好幾張專輯,裡麵有送年卡的。”男孩笑道。
“竟然真的有人買他的專輯。”王清清佯裝驚訝的說道。
直播間百萬觀眾都被逗笑了。
日常黑王世風已經是夏視六仙女們在各種節目上的標配節目了。
本來以為這次主持星河的節目,王清清會給金主點兒麵子,沒想到,雖遲但到。
看來網傳六仙女和王世風不合,不像是傳言啊。
但是觀眾們沒有注意到,王清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瞥向節目組中某個方向。
就在王清清采訪男孩的時候,黃金台上的演員似乎也做好了準備工作,遠處的射燈光線一變,就聽到他在台上高呼
“燭龍棲寒門,光曜猶旦開,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風怒號天上來。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台。幽州思婦十二月,停歌罷笑雙蛾摧。
倚門望行人,念君長城苦寒良可哀。
彆時提劍救邊去,遺此虎文金髀釵。
中有一雙白羽箭,蜘蛛結網生塵埃。
箭空在,人今戰死不複回。
不忍見此物,焚之已成灰。
黃河捧土尚可塞,北風雨雪恨難裁。”
演員鏗鏘有力的吟詩聲借由音響,傳遞在黃金台下。
人群傳來驚疑的聲音“這是什麼詩?怎麼聽起來很不工整?”
“是樂府詩,而且是李白的。”男孩再次答道。
雖然可能在場很多人不知道樂府詩是什麼,但是他們明顯知道李白是誰。
“啊?李白?是那個詩仙李白?”
“不能吧,李白的詩我都聽過啊,而且這首都不工整。”
“原來是李白的詩啊,不過他為什麼跑到京華了?他不應該在長安嗎?”
“這,不會是星河為了蹭熱度故意找個大人物蹭吧。”
“雖然這首詩聽起來有點怪,但是彆說演員喊的還讓人怪傷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