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成功了?”蔣芸看著坐在沙發上,麵前堆著小山一般的信奉。
這些都是鳴默學區的學生們給她寫的信。
最近蔣芸的愛好就是看學生們給她寫的信,看看孩子們都提了什麼意見。
“你對自己設計的東西沒有信心?”王世風輕笑道,也順手拆開一封信。
“不許亂動,都是我的。”蔣芸齜牙護食。
“這麼多信,你就是不吃不喝一個月也看不完。”王世風笑道。
“那也是給我的。”蔣芸輕哼一聲“不是我對區塊鏈沒信心,這東西就像科幻小說一樣,是一個方向,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可能實現,可能等我骨灰都回歸天地了也未必看到希望,這東西是跟著曆史周期走的,不是人力可控。”
“這我不同意,曆史周期也是人推動的,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王世風輕笑道。
“你就這麼跟韭菜說,韭菜就信你這一套。”蔣芸翻了個白眼。
“我把一堆沒用的概念和虛擬貨幣,給你變成幾百上千億的流動價值,你竟然說我割韭菜?蔣總你沒有心啊,你就這麼對待讓你成為世界首富的大功臣?”王世風滿臉悲傷。
“哦,那你真的很棒棒哦,唉,你看這個孩子說在學校好像受到了欺負,是不是要增派安保力量?”蔣芸蹙著眉遞給王世風一封信。
“校園欺淩是個大問題,單獨設立一個基金,然後讓鄭幼韻設計一個ai,在學校增添攝像頭,畫麵捕捉到過激行為觸發警報係統。”王世風看了眼,拿出手機開始下達命令。
“是不是真的有人天生壞種?”蔣芸微微挑眉。
“你不是性惡論擁護者嗎?”王世風笑道。
“我是溫和派,認為性本惡原因歸咎於社會和家庭影響。”蔣芸說道。
“人類生理構造天生不同,所以你說的情況,是客觀存在的,所以才需要教育束縛和規範,今年傳媒出品了許多關於欺淩題材的電影電視劇,感興趣可以讓何立給你拉個清單。
後續鳴默平台也會配合宣傳,這種事情隻要關注的人多了,變成一種不成文的規定,同時讓所有人知道犯錯的成本,自然會慢慢變好,就像重男輕女這種觀念一樣。
咱們直播部有一個大主播叫做阿龍,喊麥出身的社會小青年,當初他來麵試的時候,是我接待的,他給我講述了關於他的故事,他出身於4線小鄉鎮,從小因為身材消瘦長年被欺淩,後來為了保護自己,在身上紋身裝狠,
他並沒有惹到任何人,隻是單純被學校的一些小混混看不爽,後來他收攏了一批他這些的同齡人,抱團取暖,專門教訓那種校園欺淩的,以暴製暴,雖然聽起來也不有些不太好,但這就是事實,因為大多數小孩子對於暴力是有天生恐懼的,即便上被欺負也不敢聲張。
後來詢問那些欺負過他的人,到底為什麼,結果那些人的回答也很離譜,沒有任何理由,就是閒著沒事想要欺負他,那時他才意識到,彆人欺負你,是不需要理由的。
不要以為小孩子的生活環境很單純,恰恰相反,小孩子的社會階級反而更加明顯,壓迫更加強烈,所以校園欺淩這種事情,才會成為常態,因為大人對待孩子世界的漠視,
如果家長大人更正視自己孩子,也是有獨立思考的個體,很多問題就不會變得如此複雜了,這是大環境的影響,尤其是落後封閉的環境下,會讓畸形變成了常態,
你出生在京華這樣的一線城市,最發達的中心地區,你們的中學小學,這種欺淩現象都存在,當然,欺淩的方式不一樣,你們是冷暴力和精神欺淩,但是你想想,你們連幼兒園的老師都是京師大的學前教育,中小學都是海歸師資。
你們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什麼?至少是東西方傳統文化的結合,我看過你們的高中入學必讀課外書目錄。
六歲的時候有人教你讀過論語,懂了獨善其身這種最基本的做人道理,所以你們不會在十六歲的時候穿豆豆鞋到處人五人六隨波逐流的混著。
但是即便你們這些生活富足的群體,在上學的時候依舊會出現欺淩情況,不管是冷暴力還是暴力,全球每年有3億學生遭受校園欺淩,每年有數千孩子死於校園欺淩,屢禁不止
而阿龍那樣出身貧乏家庭的孩子孩子,上學的時候看的是什麼?接觸的是什麼?他們幾乎沒得看,他們甚至都沒有一個能夠兼顧到他們的環境,不管是家庭,還是學校,就像沒人管的野草一樣,想要生存,就會變得野蠻,這不隻是壞不壞的問題那麼簡單,
什麼叫做流氓,無家無業者為流,喪家流亡者為氓,也就是現在的所謂社會小青年,就是現在追求喊麥搖花手的那些人,表層是大環境的問題,本質是經濟的欠發達,
就算是輿論再倡導,管理再細致,也沒辦法解決校園欺淩問題,所以阿龍在賺了錢以後,就組織了一大批這樣的粉絲,直播間流量,組織人手在全國各地的中小學遊蕩巡邏,看見有什麼不良青年就出手製止,試圖用這種辦法來阻止校園欺淩。
但是由於管理不善,鬨出很多亂子,最後阿龍聽說咱們有相關的公益活動,就加入我們了,他這樣自己淋過雨,想要給彆人撐傘的社會青年,還是很多的,
但是如果沒有我們的支持和管理,他這樣下去,遲早會變成古代那種以武犯禁的俠,因為他們沒有資本支撐。”王世風說道。
“雖然我紋身打架,喝酒抽煙,但我是個好青年是吧。”蔣芸微微挑眉,顯然她不讚同這種以暴製暴的方式。
“這些都是客觀存在的現象,隻是互聯網將這些問題放在了台麵上,說實話,法無禁止即可為,很多理論上的東西,根本無法解決實際問題。”王世風笑了笑。
“也隻是儘量避免對吧。”蔣芸眨了眨眼。
“完全,絕對,這種詞彙,太過於虛幻了。”王世風笑了笑。
“你最近在互聯網上這麼囂張真的沒問題嗎??彆到時候打臉就尷尬了。”蔣芸見他興致不高,轉移了話題。
“我不囂張一點兒,就會讓彆人以為咱們好欺負,外國文化環境不一樣,他們不流行謙遜文化,主打的就是一個直率,懟就得了。”王世風笑道。
“彆翻車哈,股價再往上衝一衝,我就真的是世界首富了。”蔣芸勾起嘴角。
“你不是對這些虛名不在意嗎”王世風打量了她一下道。
“不在意,不代表不需要,衣錦還鄉如錦衣夜行你懂不,對了馬上過年了,今年要不要跟我和瑤瑤回家?”蔣芸發出邀請。
“不了,最近事情比較多。”王世風搖頭拒絕。
“你是不是很長時間沒好好休息了?你和鄭幼韻兩個像是工作狂一樣,魔障啦?”蔣芸蹙眉有些不悅。
“她沒時間陪你可不管我的事情,我沒有要求她加班加點,她純自願的。”王世風連忙澄清。
“她媽媽的下落還沒有查到?”蔣芸白了眼他。
“她說沒有。”王世風聳了聳肩。
“嘖....你說我要不要去問問鄭秋?”蔣芸蹙起眉。
“我的建議是,彆多管閒事,免得節外生枝。”王世風搖搖頭,隨即想到什麼“吳雪和最近在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蔣芸愣了下“你是說讓我去找吳雪和打聽打聽?”
“畢竟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姐,而且比鄭幼韻大幾歲,說不定知道些什麼,總比她一個勁兒的大海撈針好。”王世風笑道。
“我想想辦法。”蔣芸點點頭。
“如果,我是說假如,結果不是很好,要不要告訴她呢?”王世風摸了摸鼻子。
“會有好消息的。”蔣芸瞪了眼王世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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