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宋子瑤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打趣。
大家看起來倒沒什麼惡意,反而還誇她“對象”一表人才,說她好福氣。
就連周開蓮見到她,都好奇地問起了這事。
宋子瑤忙解釋道:“大娘您誤會了,我可沒有什麼對象......”
周開蓮聽了後事情的真相後,幫她一塊罵了頓王春花。
宋子瑤試探地道:“大娘,要是您聽到彆人這麼說,可要幫我解釋解釋。”
周開蓮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我絕對幫你說話!”
宋子瑤稍稍放了點心。
最重要的是,譚今賀可不要誤會了此事。
離著勝利大隊二十裡地的水庫工地上,一個個壯漢們賣力地勞作著。
即使已經進入了初冬,他們也都光著膀子。
譚今賀揮舞著鐵鍬,一下又一下,仿佛一點不知道疲累。
汗珠慢慢從光滑的小麥色皮膚裡滲出來,在冬日的陽光照耀下,閃著刺眼的冷光。
隻有男人們的場子裡,葷話是必不可少的,還能減少一些體力上的壓力。
不過說得最開的還是那些結了婚的男人,以一副過來者的高高在上的姿態,向還沒對象的毛頭小子們炫耀著經驗。
譚學中家裡正給他說著對象,他羞答答地問:“......啥也不懂,可怎麼著?”
三十多歲的譚今軍道:“不懂不要緊呐,等到倆人上了chuang,自然就什麼都懂了!嘿嘿,那滋味,保證你連床都不想下!我剛結婚那會,恨不得長在床上呢。”
王春花的兒子陶春生往巡查的民兵那裡看了看,見離他們這還遠著,便一下靠在一個陰影處,偷起來懶來,附和著譚今軍的話。
“沒錯,男人嘛,在這種事上天生就會,想當初我......”
陶春生並沒有結婚,但說起男女事來有板有眼的,貌似經驗豐富。
從前就聽說他跟那誰家的寡婦有一腿,可見是真的。
陶春生:“......嘖嘖,這女人呐,一得白,二得有肉!那樣滋味才爽快!懂吧?”
有人附和陶春生的話。
於是陶春生說得更起勁了,但越說,就越忘乎所以。
“咱們隊上的宋知青都知道吧?嘖嘖,那白得喲!不說摸了,我光看一眼就酥了!而且你看她小腰一掐才一把吧,但我敢斷定......”
說著,陶春生便猥瑣一笑,可他笑完後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個鐵鎬就偏了方向向他襲來。
鎬頭尖上的一點銀白,被太陽一晃,透出了釘子般的尖銳和鋒利。
嚇得陶春生動都動彈不得。
一聲悶響,鎬頭插進了他腳邊的土裡,距離他的腳隻有寸遠。
陶春生愣愣地看向鐵鎬的主人,哆嗦道:“譚今賀,你你你你注意著點啊,差點砸我腳了......”
譚今賀掀起了薄薄的眼皮,目光冰冷,“吃屎了嗎?嘴巴這麼臭。”
陶春生呆滯地看著譚今賀。
譚今賀將插在土裡的鎬頭拔起來,帶起一片濕土,可見力道之大,插得有多深。
陶春生又後怕起來,這要是剛剛砸到了自己的腳,腳還不得整個廢了?
他驚疑不定地看向一身戾氣的譚今賀,忽然一下反應過來。
靠!譚今賀這是在為了宋知青弄他呢!
年輕小夥子喜歡漂亮姑娘太正常了!隊上稍微長得漂亮點的姑娘,身後就沒少過追著跑的小夥子,大家見怪不怪。隻要沒被人看見做什麼出格的事,也不會說對姑娘名聲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勝利大隊的女知青們都長得好,想當初的孟老師,除了譚學義,還有好幾個都喜歡呢,隻是沒譚學義這麼瘋狂罷了。
從這方麵來講,其實農村比城市要開放一些。
宋知青比孟老師還漂亮,小夥子私底下早就在討論了,隻是宋知青看著溫柔和善,但又莫名散發著一種高不可攀的氣質,好像無論怎麼夠都夠不著。
所以也就沒什麼人表現出來。
譚今賀算是第一個。
陶春生細細打量了譚今賀,忽而笑道:“譚今賀,你還不知道吧?宋知青的對象前兒個來找她了。說也是省城的,看著就有錢,還是工農兵學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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