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瑤看看門口呆站的男人,又看看床上梨花帶雨的女兒,眼前一黑。
女兒這是,被人欺負了?!
二十分鐘後,終於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宋子瑤狠鬆了口氣,同時也悔恨自己的大意。
居然都不確認一下就把房卡收了起來!
這也就是碰上了許老的孫子,要是碰上個壞心眼的男人,學琬就毀了!
譚今賀也陰著臉咬著牙。
這其中,還有他的“功勞”呢。
宋子瑤抱著女兒,後怕地顫抖著。
她小聲問女兒:“你們隻是躺在了一張床上?他有沒有欺負你?”
學琬默默地搖了搖頭。
兩個人都醉過去了,根本都不知道身邊躺了一個人。
得知是個烏龍,學琬的心情倒是平複了很多。隻不過,她看向低頭挨訓的男人......
這個烏龍好像沒那麼容易收場。
許老爺子怒指著孫子罵著,抬起的拐棍眼看就要敲到許會清的身上了,譚友平連忙拉住。
“老首長,都是誤會,誤會,會清也不是故意的。”
許老梗著脖子氣道:“是誤會,但他就沒責任嗎?人家大姑娘在床上躺著,他就沒看見?眼睛瞎了?!”
硬要追究的話,許會清的粗心倒也算是責任之一。
所以許會清安安靜靜地任由爺爺罵,一句都沒為自己辯解。
宋子瑤和譚今賀對視一眼,然後歎了口氣,開口道:“許老,這事認真算起來是多方責任,甚至我跟孩子她爸的責任還更大些,您就彆怪會清了。”
許老慚愧道:“話不能這麼說,發生這種事,吃虧的是你家女兒,好好一個清白的女孩子,名聲就這麼給毀了。”
宋子瑤看向門外越聚越多的人,也歎了口氣。
三樓入住了不少人了,這會吃完酒席,有些人就上樓來休息休息。
早在學琬發出那聲尖叫時,就引來了注意。
這會看熱鬨的人都快圍得302房門水泄不通了。
最關鍵的是,這些人並不是什麼陌生人,而是親戚朋友。
發生這種事,彆人可能根本不會管你是不是誤會、是不是烏龍,隻當成一個香豔的八卦傳播。
可以想見,學琬以後在親戚朋友間的名聲會是怎樣了。
宋子瑤緊鎖眉頭,該想個什麼法子來化解呢?
許老瞅了瞅房門外看熱鬨的人,思索一番,然後將房門關上,猶豫開口道:“他侄兒媳婦,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們同不同意。”
“我這個孫子人才勉強過得去,性子雖說淡了點,但對待感情還算是有責任心的,事業上也有點小成績。”
“我的意思是,我這個老東西在這厚著臉皮替我家孫子求個親,讓他為今天的事負責。”
“雖然兩人年齡差得有點大,但好在會清長得還算過關,不顯老!”
譚今賀沉聲道:“結婚不是兒戲,這事關我女兒一輩子的幸福。”
宋子瑤也道:“是啊,現在風氣開放了,什麼負不負責的,也不是十分必要。而且,兩個孩子隻是鬨了個烏龍,沒到那份上。”
譚友平忽然想起剛剛在下麵時,許老開玩笑說的想娶學琬為孫媳婦的事。
這不會是想趁機會真把他家學琬拐跑吧?
譚友平看了看許會清,“老首長,現在的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您也不能強迫會清做不願意的事對吧?”
譚友平的本意是,希望許會清站出來拒絕,把這事揭過去。
都什麼年代了,還包辦婚姻?
誰知,當許老問許會清:“你還不願意娶是怎麼的?”
許會清卻緩緩道:“沒......沒有不願意。”
許老高興道:“我就說吧,這小子是個有擔當的。”
宋子瑤深吸一口氣,不樂意了。
你願意有擔當,我們還不見得想要呢。
“寶貝,你是怎麼想的?跟媽媽說說。”
許老爺子也看向學琬,和藹地道:“丫頭,你嫁進我家,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的。”
學琬看向了許會清,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
她想起這人為什麼眼熟了。
他不就是高中同學許平平的小叔叔嗎?
時隔多年的記憶,忽然一下就清晰起來了。
學琬藏在被子裡的手攥了攥,眼睛慌亂地垂了下去。
良久,才見她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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