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紮猛安就是金國皇帝的親衛軍。
曆史上,金初合紮猛安隻限隸於阿骨打、吳乞買、宗乾、宗翰四人名下。
完顏阿骨打死後,完顏吳乞買繼位,皇帝不可能親自領兵了,需要有人來擔任合紮猛安。
有兩個人,宗乾和宗翰。
但是最近宗翰已經被臨時任命為元帥,方便隨時對宋用兵。
為此,合紮猛安的職位被拿掉。
現在隻有宗乾一人。
宗乾說道:“我願意忠誠於為大金帶來繁榮的陛下,而不是將大金帶入戰火的罪人!”
這場酒局還在繼續,但是完顏宗磐、完顏宗雋卻提前離開了。
天色將晚,時立愛下了馬車,急匆匆走進中書令的府邸。
完顏宗磐在後院的雪地裡射箭,他的旁邊有兩個鐵籠。
一個鐵籠裝著一頭老虎,另一個鐵籠裡裝著一隻惡狼。
時立愛遠遠站在一邊。
他已經七十七歲了,本來不準備再參與金國朝堂的鬥爭。
但是,作為金國最大的漢族世家之一的家主,他沒有辦法完全脫離出來。
時家上下有數百人。
混得好的,在金國當官,混得差的也在做大買賣。
這些都離不開權力。
所以,即便時立愛想隱退,也不可能。
完顏宗翰射完箭後,並未在外麵待下去。
再待一會兒,估計時立愛就要凍死了。
兩人走進了屋內,屋內的爐火燒得正旺,與屋外是兩個世界。
時立愛脫下外衣。
“坐下來說。”
“是。”
宗翰拿起手裡的刀,割了一塊眼前已經烤好的鹿肉吃起來,他指著旁邊陶罐裡裝的鹽說道:“這種從西夏運過來的青白鹽,在三年前,還能幫我們從宋國那裡賺不少錢。”
時立愛說道:“宋國本國的鹽又貴又難吃。”
“現在不同了。”宗翰漫不經心地說道,“宋國在京東東路和兩浙路大量開采海鹽,連東京都開始吃海鹽。”
“下官也有聽聞,聽說析津府正在煉製海鹽。”
“煉製海鹽?”宗翰的眼神變了,冷冽充滿了殺氣,“宗望未免太過異想天開,他以為學宋國就能變得強大!太祖是靠刀劍和戰馬打的天下,不是靠種田!拿自己的短處去跟彆人的長處相比,最後隻能被彆人滅掉!”
時立愛沒有說話了。
他不太想摻和到目前金國朝堂兩派的鬥爭,因為這兩派,都沒有錯,隻是利益分配不均而已。
但他身不由己。
時立愛說道:“下官聽聞,國論忽魯勃極烈回來後,在京師四處遊說他的主張。”
“一個跳梁小醜!”
“中書令不能小瞧了此人,目前國朝有許多人的確是不願意打仗的,他們享受著與宋國通商帶來的奢華生活。”
“我叫你來是討論南下伐宋的。”
“是。”
“從西夏傳來消息,西夏人已經發兵了。”
“這真是天助我大金,現在宋國東西兩麵作戰,必然疲於奔命!”
“但在關鍵時刻,宗磐卻在京師興風作浪,你覺得該如何處置他?”
時立愛想了一下,說道:“宗磐是陛下的嫡長子,並且有許多貴族的支持,我們不能動他,有一個人的態度非常重要,他能影響大局。”
“誰?”
“諳班勃極烈!”
宗翰愣了一下,說道:“諳班勃極烈才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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