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來人了,立刻站起來,小步快跑過來,恭恭敬敬說道:“草民參見各位上官。”
盧清流瞥了一眼鄭喜,再看鄭喜以及鄭喜身後這些人的打扮,立刻就認出這些是皇城司的人。
看來自己寫給趙官家的信起作用了,不知道趙官家有沒有發現自己在信上留下的眼淚?
張芻說道:“盧清流,這位是京師過來的鄭官人,他會問你一些話,你可要如實作答。”
“草民參觀鄭官人!鄭官人有什麼話,但且問便是。”
鄭喜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張芻,說道:“勞煩張判官暫且退下。”
張芻笑道:“鄭官人,本官是都護府的官員,是李相公專程派來協助您的。”
“不用勞煩張判官了,皇城司審問人犯的時候,其他人不得在場。”鄭喜雙目平靜地看著張芻。
張芻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但還是勉強笑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張芻帶著人轉身離去。
等出了這宅子,一邊的文員說道:“張判官,那些人也太不將您放在眼裡了。”
“嗬嗬,年輕人,總是自以為是,以為這都裡城是京師不成!”張芻的臉色陰沉下來,眼中滿是怨恨,“他能在都裡審問出半個字,算我輸!”
此時,一邊的人幫鄭喜搬來一把椅子,鄭喜坐下來。
此時的鄭喜,和昨天在酒樓裡跟劉叔銘喝酒的鄭喜,似乎判若兩人了。
盧清流臉上還掛著諂媚的笑容,但是鄭喜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
他就安靜地坐在那裡,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莫名的威嚴。
這讓盧清流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盧清流心頭一縮,連忙乖乖地站在了那裡,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鄭喜開始仔細地閱讀那些文書,他說道:“龍衛軍第一軍第三營副參軍朱建呈,你認識?”
“我……我不認識。”盧清流立刻說道。
當時秦檜來都裡城的時候,要抓韓世忠的把柄,就是盧清流給的。
這個朱建呈和金人私下做買賣,盧清流一清二楚,他怎麼會不認識。
不過這件事明麵上卻是都裡城知縣劉叔銘上奏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私底下是盧清流配合秦檜玩的這麼一出。
當然,盧清流還是把一些事告知給高俅了,也秘密透露了一些給蔡懋。
“盧清流,你這樣不配合我們,我們很難辦啊。”鄭喜冷笑地說道,“本官來之前,是高太尉再三叮囑的,知道嗎?”
盧清流卻不立刻上當,鄭喜雖然是皇城司的人,可盧清流這個老狐狸不是一般人。
他隻信高俅,很多事他隻跟高俅說。
他不知道鄭喜會不會是秦檜安插的人,這誰說得準呢?
萬一這個鄭喜是秦檜的人,自己一不留神把這些事都抖出來,秦檜能饒得了自己?
秦檜要殺自己,恐怕連趙官家都沒辦法確保自己一定安全。
這種事,得謹慎了又謹慎。
“鄭官人,我真的不認識。”
“你寫給高太尉的信,我都看了,你說你不認識?”
“我……這……”
鄭喜擺了擺手,其他人都下去了,在四周站好,哪怕一隻蒼蠅,都彆想飛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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