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從小到大,你嘴裡說的最多的是什麼!
杜疏越,杜疏越!
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但卻知道他是我的敵人。
杜疏越的父親,丟下你、不認我的那個男人,卻一直被你說成是我的父親。”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南宮丞臉上霎時出現五道指頭印,他慢慢轉過臉,“你看到了沒有,在你心裡,那個男人比誰都重。”
“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的父親!”南宮知籮已經站了起來,她像一頭發怒的母獅子,衝著南宮丞大聲嘶吼。
南宮丞反而淡定許多,微微一笑,“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你發瘋了隻有那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卻看你都懶得看。”
南宮知籮渾身顫抖不已,傭人們擁擠在一起,個個緊緊捂住嘴巴,唯恐自己發出一絲聲音來。
良久之後,南宮知籮鎮定下來,她重新問了一句,“南宮丞,你就是要和我作對,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是不是?”
“我們真心相愛,希望你成全。”南宮丞慢慢站起身,一點點兒比南宮知籮高大起來。
南宮知籮惡狠狠道:“來人,把少爺關進房間,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放他進來。”
“你敢!”南宮丞道。
南宮知籮走近南宮丞,用手拍了拍他清雋的臉頰,“兒子,你是狗我是貓,我教你技能總會留一手。
你覺得你的翅膀硬了,能拿捏我了,故意用杜奮進氣我。
但是你要知道,這麼多年,你母親是怎麼過來的。
如果你提他,你的母親就恨不得撞牆而死,那還會有你嗎?
你已經不再是南氏集團的總裁了,你來的路上,我發了一封通告,說你身子不適,要修養一段日子。”
“你……”
“公司的事,你放心,我會親自來管,不會讓我們母子的心血毀在他人手裡。”南宮知籮說完。
進來幾個黑衣彪形大漢,他們有禮貌的拉了南宮丞一把,旋即把他壓了出去。
南宮知籮攥緊了手,狠命的看了一眼外麵,對管家道:“查到陸小姐的下落了嗎?”
管家搖頭。
南宮知籮坐了下來,李姐走上前,“您不是一直看不上陸小姐嗎?”
南宮知籮:“我看不上她,但是現在也隻有她能解這個局了。
丞丞是鐵了心和那個女人好,趁著現在知道的人不多,我們需要趕緊行動,免得流言蜚語亂竄。”
南宮丞又被關了禁閉,就像小時候那樣。
在一個黑漆漆的房間,他像一個可憐的孩子一樣蜷縮在牆角,渾身顫抖不已。
江城的六月天,是很溫暖的,但是他隻覺得一陣寒意。
他禁不住的渾身顫抖起來,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好像這樣他就遠離了這個可怕的地方。
屋子裡一丈高的地方有一個碗口那樣大小的窗口,從那個地方有光線照進來。
南宮丞就麵對著那個窗口坐著,因為隻有在那個地方,他才覺得自己是活的。
心口窒息的感覺襲來,心尖好似有溫熱腥甜的東西往上湧,那種瀕死的體驗讓他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