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兒子,你懷他的時候也有過欣喜吧?你耐著性子做過胎教吧?出生的時候,你是如何哺乳他的?
他人生的第一句話是不是媽媽?他的第一步是不是你牽著他的手走下來的?
還有,他突然不見了,你是不是也覺得隻要他還活著,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南宮知籮突然放下了鞭子,隻覺得手臂無力的很。
沈茉染掙紮開保鏢的束縛,撲到南宮丞身上,抬起他的臉,“他發燒了,快叫救護車。”
南宮知籮往旁邊站了站,對李姐道:“你們幫忙把他抬出去。”
沈茉染瞪著南宮知籮,“這是你的兒子,難道他病了,你覺得叫一輛救護車都丟人嗎?”
南宮知籮眼裡碎芒盈動,“沈茉染,我是不打女人,所以你不要覺得你有什麼不同。”
說完她轉身離開。
保鏢把南宮丞背到車上,李姐坐上車子,沈茉染帶著他迅速去了雅培醫院。
院長親自接待,他看了看南宮丞的傷勢,淡淡說了句,“今日的事,當值的所有人嚴禁口風,除了工作,不要多嘴。”
旋即南宮丞被帶進檢查室,好半天才出來。
院長看到南宮丞的傷勢一點兒也不意外,看來之前這樣的事,至少發生過。
他應對緊急情況有條不紊,看來還不是一次麵對,至少請示過。
沈茉染渾身是血,她坐在椅子上,緊緊的捂住了臉。
“沈小姐,你回去吧,這兒有我,我會一直守著少爺,明天管家會過來。”李姐道。
沈茉染搖了搖頭,“我不走,我要看著他脫離危險。”
管家派人送了衣服過來,知道沈茉染不願走,也沒有強製讓她離開,隻是讓人去商場給她買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送了過來。
病房裡麵有盥洗室,沈茉染簡單衝了下身子,把帶血的衣服扔進了垃圾桶,穿上了管家送來的新衣服。
潔白的病房裡,南宮丞靜靜躺在病床上,好似一個聽話的孩子,完全沒有昨日的倔強和不甘。
李姐坐在床邊,給南宮丞擦手。
沈茉染覺得她待南宮丞不同於其他人,便問了句,“您是南宮總的奶媽?”
李姐點點頭,“他是吃我的奶長大的,蘿姐沒有奶水。”
沈茉染突然想起昨晚,當她說起哺乳的時候,南宮知籮遲疑了一下。
或許在她心裡,她覺得這是對南宮丞的虧欠。
“沈小姐,謝謝你,要不是你機智,她非要把少爺打死。”李姐說著擦了把淚。
“為什麼,這是他的兒子?”沈茉染不解,她走近,隔著一個床,問李姐。
李姐搖了搖頭,苦笑一下,擦了淚,便離開了。
沈茉染看了她落寞的背影,又看回了南宮丞。
中午的時候,南宮丞醒了。
李姐一看,立即叫沈茉染,“沈小姐,你看著他,我去叫醫生。”
南宮丞看向沈茉染的方向,伸出了手,沈茉染正在打盹,看到南宮丞醒來,她立即來到床邊,“你醒了?”
“你留在這兒,孩子怎麼辦?”他蒼白的嘴唇蹦出幾個字。
沈茉染眼裡盈著淚,臉上卻笑著,“我說我出差了,姨媽看著,不會有事。”
醫生已經過來,沈茉染站到一邊,他們仔細查看一番,最後翻了一下眼皮,“還是有貧血症狀,養幾天就好了。”
護士把所有檢查單交給沈茉染,然後和醫生離開。
沈茉染隨手翻了一下檢查單,不經意看到了南宮丞的血型,他是rh陰性血,這在華夏非常罕見。
沈衡剛出生的時候,他發生了新生兒溶血症,醫生當時就說父親極有可能是這種罕見的熊貓血型,孩子才會遺傳。
沈茉染猛地坐了下來,隻覺得頭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