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記得我媽媽說過,哥哥晚上很多時候待在宿舍,沒有提過圖書館的事。”
陸若漪怯怯說完,看向南宮丞,“我突然想起來,口不擇言說了出來,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有意的。”
她垂著眸子,一副做錯事等著受訓的樣子。
南宮丞把手按在方向盤上,好一陣兒遲疑。
在他和沈茉染之間,始終梗著一個陸子吟。
按理說陸子吟是他好兄弟,是沈茉染的學長,兩個人的共同話語裡一定該有他。
可是事實時,他們從來絕口不提。
他舌尖頂了一下腮幫,有些無可奈何。
按照他對陸子吟的了解,他是正人君子,不會隨意對一個女孩兒動手動腳。
但是這件事讓他知道,他心裡總覺得有根刺,為什麼那個時候陪在沈茉染身邊的不是他!
他慢慢啟動車子,卻聽到陸若漪一句,“丞丞哥,我是不是特彆不懂事,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我哥不在這兒,要是他在這兒,也會不高興的。”
陸若漪把頭埋得更低,感覺很對不住兩個哥哥。
小時候,有一次陸若漪打碎了南宮丞的水杯,也是這個樣子。
站在那兒,很是拘束,連頭都不敢抬。
南宮丞突然伸過手,揉了一下她的後腦殼。
忽覺他們長大了,這種行為有些越界,連忙抽回手,深呼一口氣。
陸若漪的眼眸被秀發遮擋,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眸子裡的精光。
“沒事的,我和子吟都不會怪你,無論何時,你都是我們要護著的妹妹。”南宮丞道。
陸若漪是天生的演員,就在一秒之間,她收斂了自己笑容,抬起盈盈秋水,輕輕拉住南宮丞的胳膊,“謝謝丞丞哥。”
“坐好。”南宮丞看了她一眼,旋即又看向前方。
不知怎麼,他心裡憋著一口氣,越想陸若漪的話越氣。
但不是生陸子吟的氣,是獨自一人生悶氣。
他恨不得現在就質問沈茉染,為什麼上一次去學校,不帶自己去圖書館,也呆那麼晚!
把陸若漪送回去,他就給帝國飯店的經理打了電話,說今天晚上過去吃飯,特彆點了那道江城鑽石魚。
經理很是犯難,“南宮總,這條魚預定的話最晚提前一天,因為我們的食材限量的,給您了其他客人就沒法交代了。”
南宮丞耍起了賴皮,“你克服一下困難,我今晚必須吃到。”說完就掛了電話。
那經理實在犯難,五分鐘之後又給南宮丞打了過去,“南宮總,我知道您一向體恤我們,這次……真的,我真的做不到。”
南宮丞直接掛了電話,給帝國飯店的老總打了過去。
結果沒一會兒,那經理又打了過來,“南宮總,我們把明天的例份給您,食材一會兒空運到,恭候您的大駕。”
江城鑽石魚之所以稱為鑽石,就是因為它和白鬆露一樣稀有。
所有的食材都是新鮮的,一份大約兩萬元人民幣,普通百姓根本消費不起,供應的對象也是這種大客戶。
為了保證食材的新鮮度,最起碼需要提前一天預約。
南宮丞掛了帝國飯店經理的電話,就開車去了沈茉染家所在的小區。
沈茉染當時正在家裡忙著收納,手機響了好久都沒聽到,直到“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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