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皎潔的月色從窗欞照射進來,地上好似鋪就了一層薄霧。
清風吹拂,窗簾隨風搖曳,掀的桌上的白色桌布款款擺動
屋子的大小圓桌上擺滿了美酒、果品和各式糕點,地麵則被屋頂的水晶吊燈照射的光華流轉。
沈茉染靜靜看著,隻覺得這種場景,在偶像劇的場景裡才見過。
南宮丞從二樓慢慢踱步下來,悄無聲息的走到沈茉染身邊,在她耳畔輕輕說了句,“你今天,真漂亮。”
他嗓音低沉,那種微啞暗柔的感覺就好似金屬擦過桌麵。
沈茉染回過神來,慢慢轉身看著他,眼睛裡閃爍著絲絲詫異。
她沒有想到南宮丞會知道她在這兒,還一副若無其事的走近。
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他懷孕的未婚妻那兒嗎?
南宮丞走到璀璨的香檳塔上,輕輕取下一杯,重新回到沈茉染身邊。
和她輕輕碰了杯。
杯子相撞,發出悅耳的清脆聲。
南宮丞看著她輕輕抿了一口,“最近過得好嗎?”
她過的好不好於他已經沒有關係,兩個陌生人,根本沒有必要說話。
沈茉染垂眸拉起裙擺要走,南宮丞不動聲色的用手拉住了她的手,側眸在她耳側輕輕說了句,“就這麼不想見我?”
沈茉染甩開了他,看了看四周,“南宮總,我們可以不認識。”
南宮丞薄唇輕抿,用手輕輕按了按眉心。
她的手被他高高舉起,放下時,不小心擦住了他的唇。
沈茉染猛地抽回手,旋即倉皇逃走。
她來到另一個柱子旁邊,那兒有一個沙發,她悄然坐了下來,安撫自己受驚的心。
她坐下後一陣懊悔,不該答應杜疏越過來,這種場合,她根本應付不來,在裡麵兜兜轉轉,就像一個傻子。
在心緒不寧的這段時間,杜疏越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她坐在那兒,看著後麵熱鬨的舞池,隻覺得一切離自己都很遠。
“茉染,你怎麼在這兒,是不是不適應這種場合?”陸若漪邊走邊說,遞過來一盤蛋糕。
沈茉染站起身,看著她走近,淡淡一笑,“許是來的路上吹了風,有些頭疼,所以休息一下。”
陸若漪在她對麵坐下,手捧著小腹,“我以為丞丞哥也在這兒。”
沈茉染也坐下,故意恭維道:“南宮夫人說笑了,像南宮總那樣的男人,一般的人隻有仰望的份。”
她淡淡一笑,“可你畢竟不一樣是嗎?”
“沒有什麼不一樣,我已經從南氏集團離職,縱使真的見了麵,也隻能簡單客套一番,怎麼就能纏著他了,您說是不是?”沈茉染道。
陸若漪點點頭。
她的手一直放在小腹處,“你生過孩子,是不是有酸男辣女的說法,我特彆喜歡吃酸的,你說我懷的是不是個男孩兒?”
沈茉染搖了搖頭,“這個就是民間說法,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茉染,你沒有必要對我冷冷的。”陸若漪突然拉住她的手。
“我們已經不是對手,完全可以做朋友。”
沈茉染淡淡一笑,你這樣的朋友我可是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