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南宮丞有意讓沈茉染走在前麵。
但是不管他有禮謙讓還是拉著她、推著她,她都不樂意。
平時的沈茉染不是這個樣子的,但是今日她就是不走在前麵。
南宮丞隻覺得無奈的很。
剛剛在昏黃路燈下,他明明看到了那個胎記,形狀雖然很小,但是樣子就是四年前躺在他床上的那個女孩兒的。
他甚至幻想沈茉染就是那個女孩兒,這樣的話,他和沈茉染的緣分就整整早了四年。
那一場露水情緣,是那個女孩兒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至今他都記得自己巴拉床鋪找東西時,不經意看到的那抹紅色血跡。
想到這兒,他甚至有些急不可耐,恨不得把住沈茉染看看她的後背,一探究竟。
今日是最好的時機,她穿著後背鏤空的衣服,還有些膽怯。
但是又不是最好的時機,她剛受到傷害。
在這個時候,他不給予寬慰,反倒趁人之危,肯定會在她受傷的心靈上再添一道疤。
思來想去,南宮丞最終決定放棄。
他把沈茉染送到小區,看著她進了家門,才離開。
而這一邊,陸若漪也沒有閒著。
她去找了杜疏越,但是閉口不談今日沈茉染遇險之事。
杜疏越住在豪華酒店,陸若漪查到地址之後便過去了。
杜疏越剛衝了澡,身上穿著浴巾給杜若漪開了門。
杜若漪一看,立即嘲笑道:“我可是有婦之夫,你這也太隨便了吧!”
杜疏越冷冷一笑,旋即扭頭就走,邊走邊說:“我的身體你瞅了幾百遍,就算是好久不見,相信你也能憑記憶浮現出畫麵。
你要是想進來就關門,要是不想進來,隨時可以離開。”
隨時可以離開,這可是一語雙關。
他們兩個分手,就在兩年前。
杜疏越有些公子哥性子,喜歡沾花惹草,但是和陸若漪在一起之後,為了顧及她的感受,他收斂了很多。
隻是逢場作戲,從來沒有肌膚之親。
但是陸若漪膩歪了他,主動提出了分手,還要走一筆不菲的錢財。
陸若漪淡淡一笑,輕輕關了門,撒嬌道:“乾嘛說話這麼難聽,我也是好心來看你。”
“這種說話的調調對著南宮丞就行了,他才是你的伴侶。”
杜疏越來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喝什麼?”
陸若漪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果汁吧!”
“我這裡沒有新鮮的果汁,衝泡的可以嗎?”
“可以。”
杜疏越聽了,抬眸看了一眼她的小腹,歪頭一笑。
衝泡好後,杜疏越帶著果汁過來。
陸若漪接過果汁,“你說,我們在一起四年都沒有孩子,可是和丞丞哥一次,就有了。你說……你是不是有問題。”
杜疏越冷冷一笑,“我有問題,那你在床上哭著喊著做什麼?”
“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是孕育後代。”
“我們一直有措施,要是沒有措施,你的子宮還能用嗎?”
杜疏越對其他女人說話不是俏皮就是憐惜,但是對陸若漪滿滿的厭惡。
“你還這麼恨我?”
“陸大小姐,試問天下有幾個男人被戴了綠帽子還心平氣和的?”杜疏越悶悶的喝了酒,旋即又把杯子斟滿。
陸若漪眼裡閃過一絲憂傷,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她愛的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