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漪扶住他,“丞丞哥,要不我們回去吧?”
南宮丞搖了搖頭,他額頭薄汗沁出,固執的說:“不,帶我去。”
許是因為傷心過度,南宮丞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他腳步趔趄了一下,好似醉酒一般歪在了牆角。
他輕輕捂住臉,強烈的感受了那一日沈茉染捉奸所受到的巨大傷害。
沈茉染就是這樣,來到陸宅,走上二樓,親眼目睹他和陸若漪躺在床上。
他似有些絕望的垂下了頭,心口窒息感再次傳來,他恨不得給自己幾耳光,好讓自己清醒。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不想去了,他承認他是懦夫,沒有這種巨大的勇氣。
隻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就可以欺騙自己,說茉染還是那個冷漠高潔的人。
他害怕看到了,他的世界觀就會從此崩塌。
他慢慢扶起牆壁站起身,定了一定,微抬起頭,目光堅毅的看著前方。
旋即冷淡說道:“我們回去。”
南宮丞的鎮定讓人不敢相信,好似他從來沒有遲疑過、落魄過、絕望過……
他一直還是那個氣勢淩人、高不可攀的江城新貴!
明明已經過來,為什麼要走。
陸若漪接受不了。
而且剛才他還絕望的趴在牆角,也就眨眼的功夫,他就“接受了”?
不,她廢了這麼多勁兒,可不能就此罷休。
她拉住南宮丞,指了指旁邊那扇緊閉的房門,“丞丞哥,我們已經到了。”
近在咫尺的距離,南宮丞卻沒有勇氣看一眼,他承認自己是在欺騙自己。
決絕的說了一句,“走!”
“不要,我們都到了,再說,這麼長時間,你就不怕茉染在裡麵有事?”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南宮丞聽了,立即轉過身,敲了房門。
是的,不該這麼長時間,這裡麵到底在乾什麼。
敲了兩下不開,南宮丞直接一腳踢開了房門。
旋即他走入屋子,叫了一身,“茉染!”
這不是捉奸的語氣,但已經不重要了。
隻要南宮丞看到沈茉染水性楊花的一麵,從此之後,他就會徹底死心。
再說了,沈茉染未婚生子,給她安一個亂性的罪名,不是亂汙蔑她。
也算有據可循。
屋子的裝飾很是香豔,窗戶開著,粉色的窗簾隨風搖曳。
音樂悠揚著,聽起來全是讓人意亂情迷的靡靡之音。
靠近床的位置被一個大的拉簾遮擋,因為清風吹拂,拉簾搖曳的姿勢也有些讓人胡思亂想。
南宮丞慢慢走近,伸手拉住拉簾。
但是他的手臂好似被灌了鉛,上麵有著千斤重,完全不足以支撐他拉開。
“丞丞哥,要不我來?”
南宮丞沒有吱聲。
陸若漪雖然客套,可遲遲沒有行動,她不能替南宮丞去做,最傷人心的莫過於自己親手發現。
“沈茉染和那個男人就在裡麵,你隻要拉開就可以看到。”陸若漪又加了一把火。
南宮丞抑製不住心頭痛楚,他狠了狠心,猛然拉開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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