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酒下肚,南宮丞開了口,“子吟,你怎麼想著和茉染聯手?”
陸子吟苦笑一聲,“茉染給我打電話說事有蹊蹺,我不信她,她就到酒店找證據,不成想還真的被她找到了。
我不能看著我的妹妹進警察局,你知道的,她是一個驕傲的人,一進去,這一輩子就毀了。”
“你沒有說實話。”兄弟一場,他一開口,南宮丞就知道他撒了謊。
陸子吟看著南宮丞,眼神閃爍了一下,旋即拉過酒瓶,又將二人酒杯蓄滿。
南宮丞接了他的酒,慢慢喝了一口,“你是不是乾了什麼對不起茉染的事?”
陸子吟手微頓,眼眸眯了眯,到嘴邊的酒杯又放下。
“子吟,我派人到國外查了若漪,發現了很多事,她已經不是我們小時候嗬護備至的小妹妹了。”
陸子吟突然急了,他站起身,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你查她,你查她做什麼?”
南宮丞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酒,手指輕輕轉動酒杯。
陸子吟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南宮丞淡淡道:“有些事我本不願提,我也願意裝聾做啞的和她過一輩子,隻要她好好的。”
陸子吟又把外套扔了回去,重新坐到南宮丞身邊,“你真的願意裝聾作啞和她過一輩子?”
南宮丞輕輕點點頭,“我和茉染已經分手了,以她的性格一定覺得我臟透了,我並不抱幻想。”
其實南宮丞還知道了車禍的事。
陸若漪的殘疾一直是他心中的痛,為了治好她,他請了國內外最著名的骨科專家會診。
會診結論是保密的,隻有南宮丞一個人可以看到。
上麵清晰地寫著:腿部無恙。
陸若漪明明出了車禍,還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
她數次疼的死去活來之時,他就在身邊,怎麼可能腿部無恙。
他私底下見了其中一位,那人說:“腿部受傷是真的,但並沒有殘廢。”
那意思就是說,陸若漪是裝的。
南宮丞已經支付了高額的會診費,那專家也跟他說了實話,“陸小姐找過我,希望我能幫她。
但是我拒絕了,從醫先行德,這是我此生不變的原則。”
南宮丞聽後簡直五雷轟頂,他一直愛惜有加的小妹妹,竟然如此欺騙他。
他失望過、氣憤過,但最終還是願意放下成見,和陸若漪訂了婚。
為了搞清楚真相,南宮丞派私家偵探調查此事,發現牽涉甚廣。
醫院科室主任、院長、陸伯母、陸伯父,甚至他的母親……
想到這兒,南宮丞突然有些痛心疾首,他用手抓了抓頭皮,像一隻猛獸一樣低下了頭。
南宮丞跟其他人不一樣,他生氣,很多時候都是悶悶的,既不大打出手,更不大聲嘶吼。
陸子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承受了很多。”
南宮丞突然轉眸,“那一夜到底怎麼回事?”
陸子吟看著他,二十多年的兄弟,他終於質疑了他。
陸子吟突然握住南宮丞的後脖頸,一下下的捏著他,“你會調查我嗎?”
“不會,你說什麼我都信。”南宮丞雙眼猩紅,眼眸中泛起漣漪。
陸子吟突然轉眸,忍住不讓淚水流出來。
麵對沈茉染他是鎮定的,卻對南宮丞,怎麼都狠不下心來。
南宮丞突然站起身,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你還記得中學時候嗎,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們喜歡上同一個女孩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