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疏越聽了扭過頭，冷冷回了一句，“什麼關係都沒有。”
“為什麼你們彼此這麼看不慣？”
杜疏越戲謔一笑，“看來南宮丞說了我不少壞話！”
沈茉染一聽，頓時暗暗垂了頭。
電梯門開了，杜疏越走進去，擺擺手，按了關閉鍵。
沈茉染一回去，淩暮煙就笑嘻嘻問道：“你說南宮丞打杜疏越，是不是因為吃醋？”
沈茉染搖搖頭，“我覺得我沒有那麼大的魅力。”
沈茉染拿了衣服，走進浴室，“暮煙，你先看著小衡，我泡一下澡。”
淩暮煙點頭。
沈茉染躺在浴缸裡，慢慢滑進去，腦子裡不斷浮現沈柒柒那雙驚恐的眼睛。
沈柒柒丟失前，她沒有責罵過她，更沒有打過她。
孩子不該這麼怕她。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覺得應該去問南宮丞。
她從浴缸裡出來，簡單洗了頭發，旋即拿著浴巾到外麵。
淩暮煙和沈衡已經睡了。
她看了一下表，淩晨一過。
她拿起手機，先給王桂蘭打了電話。
許是她睡了，電話沒有接聽。
她又給南宮丞打了過去。
進屋輕輕關門時，突然想起那一日她和南宮丞兩個人推門的往事。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竟遠的恍若隔世。
電話通了，那邊傳來南宮丞的聲音，“還留著我的電話號碼，我以為你已經刪除了。”
沈茉染沒有和他貧嘴，“柒柒呢？”
“她睡了。”
南宮丞似乎是在某個地方站著，因為沈茉染清晰的聽到一個容器被放下的清脆聲。
“她鬨騰了嗎？”
南宮丞沒有立即回複，喝了一口東西，“鬨騰了一小會兒。”
沈茉染一聽，眼裡霎時溢出淚來。
南宮丞是在安慰她，沈柒柒根本沒有鬨。
她要是鬨了，以王桂蘭的性格，一定會給她打電話。
她擤了一下鼻子，帶著濃重的鼻音，“她為什麼那麼怕我？”
“她說你要賣她。”南宮丞說的很是乾脆，一點兒沒有遲疑。
“我怎麼會賣她，這是誰給她說的？”來不及思索，沈茉染脫口而出。
就是這個下意識的問題，讓她突然想到。
昨日，沈柒柒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人，那人不僅把她帶走，還故意和她說媽媽要賣她。
“我問了她，她說遇到了一個領著小姐姐的阿姨，她們在一起玩了一會兒，那阿姨和她說，你要賣她。
再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出現在回家的路上，她回到你們家，家裡沒人。
才想著躲起來。”
頓了一頓，南宮丞繼續道：“我問了育兒專家，他們說孩子太小，腦子容易斷片，或者是把好幾件事情融成一個說。
我仔細想了一下，覺得柒柒說的應該是實情，但是她是怎麼離開商場，又是怎麼出現在回家的路上。
她完全不記得了，怎麼問都回憶不起來。
這就比較詭異。”
沈茉染一聽，“我覺得我是被人盯上了，我要搬家，明天就搬。”
“幼兒園也不要去了，柒柒說前幾天有個阿姨找過她。
我問她樣貌，她大概比劃了一下，短頭發、小眼睛。臉很小，但是身體有些臃腫。
我讓人到幼兒園調取了當日的監控，也問了當日的老師，確實有這麼一個人出現。
但是離得很遠，完全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