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閉空間恐懼症,南宮丞的這個病,沈茉染比誰都清楚。
因為入職南氏集團之初,他們去同一家酒店相親,結果離開時電梯發生故障,他們被困在裡麵。
在那個漆黑幽閉的空間,南宮丞像一個可憐的孩子一樣趴在她身上。
渾身顫抖,滿身冷汗。
還有那一次,在知籮小築的小房子裡,為了和沈茉染在一起。
他被關禁閉。
在瀕臨窒息,掙紮在生死邊緣,他也絕不屈服。
也是因為那一件事,她才知道南宮丞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沈茉染搖了搖頭,“我隻是爭奪孩子,沒有想過打擊南宮丞。”
“可是你要知道,他們有可能會呈上對您不利的證據。”李凱諄諄道。
沈茉染還是搖了搖頭,幽閉空間恐懼症是南宮丞幼年時被關禁閉得下的。
年少時的陰影需要一輩子去治愈,她怎麼能在這種時候,用這種手段回擊他。
她做不到!
她把文件推給李凱,“李律師,我們不用。”
李凱很是犯難,關鍵時刻掉鏈子,給敵人機會就是對自己殘忍。
他看了一眼杜疏越,希望他開口勸沈茉染。
杜疏越走上前,拉住就要出門的沈茉染。
“現在還來得及,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這是關鍵時刻,你的仁慈很有可能會讓你失去孩子。
你要知道,南宮丞勢在必得,他的心是石頭做的。”
沈茉染垂下眸子,而後轉眸看向杜疏越,“對不起,我做不到。”
李凱又問了另外一件事。
“沈女士,如果你不願意拿出這份證據,我不勉強。
但是為了本案,我們需要提供另一個關鍵證詞。”
“什麼證詞?”
“這些年一直是你撫養兩個孩子,南宮丞根本不知道兩個孩子的存在。
為了奪回孩子的撫養權,那一夜,你需要說你是被強奸的。”
沈茉染臉色霎時青白,有些難堪的看著李凱。
不知為何,此時她竟然開始質疑這個律師的專業素質和職業道德。
她一開始很明白的說了,是兩個人喝醉。
沈茉染雖然不是主動,但也絕不是拚命反抗的執意拒絕。
李凱看著沈茉染眼裡的質疑。
淡淡一笑,“沈女士,我們現在是在打官司,不是在過家家。
如果您對對手這麼慷慨,我覺得我們已經輸了。”
“但是你不能讓我黑白不分的誣陷人吧,這應該也不是法律判決的初衷。”
“事後,他給了您一張支票,還說讓您忘了這一夜,這和色情交易沒有任何區彆。
我知道我說話難聽,但是馬上就要開庭了,我不想輸了這場官司!”
“我比你還不想輸,但是我不能因為爭奪我的孩子就喪失了做人的原則。
對不起,我做不到。”
李凱有些無可奈何,看著杜疏越,微微搖了一下頭。
“如果原告能夠拿出您未儘撫養監護的證據,這個案子就有可能會反轉。”
沈茉染又要出門,杜疏越一把拉住她。
“你真的不打算聽李律師的,他真的很專業。”
沈茉染搖搖頭,“這是做人的原則,我不能喪失。”
重新開庭,雙方分彆呈上對方的不利證據,這方麵的證據主要是撫養權歸屬方未儘監護義務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