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丞無奈的看了一眼斜日餘暉,將手放到嘴邊,好久沒有說話。
“你先回去,我忙完了立即就走。”沈茉染又道。
南宮丞下了車,倚靠車門站著,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他掛了電話,沒有質問也沒有離開。
眼風掠過公司大門,杜疏越和幾個客戶走出來,邊走邊說,似乎是要去吃飯。
南宮丞又看向了其他地方。
頃刻,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
南宮丞轉眸,看到杜疏越傲慢的樣子。
他來到他麵前,英武的站著,雙手插兜,冷冷道:“過來接茉染?”
他乾什麼沒有必要向他彙報,兩個人,說話的必要其實也沒有。
“以後不要來了,看見你,我就覺得晦氣。”杜疏越故意想要激怒他。
南宮丞還是那樣斜靠車門站著,半垂著頭,完全不理會杜疏越的挑釁。
“南宮丞,我真的希望這一輩子都不再見到你,每見你一次,我都會想到你的母親。
我就要惡心一次!”
提到母親,南宮丞不可能不為所動。
他慢慢站起身,輕輕彈了一下衣袖上的灰塵。
其實什麼都沒有,隻是覺得解恨而已。
複又重新倚靠了上去,雙手撐在車上。
“真想找你乾一仗,但你這家夥實在是能忍。”
南宮丞星眸微抬,眼裡透著寒意的陰鷙。
杜疏越轉過身,邁出了桀驁不馴的步伐。
從落日餘暉到滿天星光,從滿天星光到夜霜微降,沈茉染都沒有出來。
穆管家卻來了電話,“南宮總,柒柒吵著找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南宮丞看了一下手表,“我馬上回去。”
他離開之前給沈茉染打了一個電話。
沈茉染忙得不可開交,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好的,忙完了我就回去。”
她不知道他一直在等她,接到他的電話,她心裡還是很暖的。
但是看了一眼外麵忙忙碌碌的人,她重新收回了心,投入新一輪的戰役。
忙到淩晨兩點多,還是沒有整理完。
沈茉染看了一眼兩眼睜不開的同事,給杜疏越打了電話。
那家夥正在睡覺,一聽他們沒有回去,很是吃驚。
“你們這群死腦筋,為什麼不早點兒走?”
“你說了明天就要結果,我們哪敢偷懶!”
杜疏越重重錘了一下頭,“你們回去吧,明天我親自說。”
沈茉染掛了電話,便讓同事們回去了。
同事們相繼離開,沈茉染看了一眼自己的電腦,重新坐了下去。
她就剩個結尾工作,明天開始,又要重新整理思路。
她打開電腦,劈裡啪啦的敲擊起來。
再抬眸看表時,已經是早晨五點。
她看了眼窗外,晨曦初露,東方泛起了魚肚白。
她伸了個懶腰,端起杯裡的冷水一飲而儘。
旋即收拾東西往樓下走去。
這個時辰,樓下的早茶店已經開了,她去的早,說不定可以來個包場服務。
下了樓,她正要轉身往早茶店去,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著一件風衣,站在晨曦初露中,雙手插兜,半垂頭悶悶的站著。
樣子雖有些落魄寥落,但是與生俱來的俊朗矜貴是壓抑不住的。
沈茉染加快腳步向他走去,他聽到熟悉的高跟鞋聲,也轉過頭來。
沈茉染加快腳步,直接撲進他懷裡。
他渾身透著一股寒氣,再沒有以往的溫暖。
沈茉染緊緊抱住他的腰身,“你怎麼在這兒?”
南宮丞看著她,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頭,“你在這兒,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