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染點頭，“我知道，也告訴了我哥。”
“你知道就行，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你怎麼知道的？”
“前陣子不是在醫院照顧我媽嘛，偶遇的。
一開始我還不敢認，後來又在醫院食堂撞見，才確定的？”
“醫院食堂，她又去那兒打零工了？”
淩暮煙搖頭，“這我倒是不清楚，隻是看她那樣子，日子挺清苦。”
沈茉染目光怔怔看著前方，沈家豪去外地出差，還沒有回來，肯定是夏甜甜沒錢才去做零工。
可是醫院後廚那種地方，她又能乾什麼！
沈茉染決定，下午活動一結束，就到醫院堵她。
趙皓軒走過來，和她們兩個打了招呼，便穿上防水服到小溪裡。
沈茉染和淩暮煙在車子裡說著悄悄話，據沈茉染觀察，淩暮煙對趙皓軒感情淡了許多，趙皓軒下水的這段時間。
淩暮煙根本沒有看過他。
終於玩夠了，一群人上岸。
趙皓軒那一日穿了一身白色西裝，從小溪裡上來，衣服還跟嶄新的一樣。
除了外麵套的連體褲和靴子上有汙泥，其他地方既沒有褶皺，也沒有汙點。
沈茉染記得婚前的南宮丞也是這樣，但是自打遇上柒柒，他和潔癖徹底決裂。
他渾身被柒柒弄得沒有一點兒乾淨地方。
尤其是臉上，被柒柒小手抓的一臉泥巴。
他假意嗔怒，沈柒柒則緊緊抱住他，邊親邊笑。
到了沈茉染身邊，南宮丞放下沈柒柒，上車重新洗了臉，換了衣服。
旋即把兩個孩子交給傭人，拉住沈茉染的手向油菜花地走去。
空曠的草地剩下淩暮煙和趙皓軒。
趙皓軒主動提出邀約，“要不，我們到那邊看看。”
淩暮煙沒有拒絕，慢慢在前麵走著，趙皓軒追上來。
“對不起，我昨天口不擇言。”淩暮煙淡回眸，輕輕說了一句。
“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我又不喜歡沈佳菱。”趙皓軒直接說道。
“可是，你明明對她有好感，眼神是藏不住的。”淩暮煙又說道。
“你們女孩兒去蛋糕店，總是會對貨架上各式琳琅滿目的蛋糕產生好感。
我們男生去酒館，也會對各式美酒產生好奇。
產生好奇，多看了兩眼，並不代表我喜歡它或者想品嘗它。”
“可這有什麼不同，人不應該一直喜歡自己喜歡的嗎？”
淩暮煙停下腳步，看著趙皓軒。
趙皓軒淡淡一笑，“我不是一個老道的品酒師。
喝遍了世間美酒，不管遇到再多的酒，總能在貨架上第一時間挑選出自己喜歡的那一款。
我從來沒有喝過酒，隻是聽說過。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開竅了，想喝酒了，來到酒館。
被其中一個包裝精美的酒吸引了一開始的目光，
難道我就是一個沒有酒品的酒徒惡棍了嗎？”
聽了這樣的解釋，淩暮煙心內好受了幾分，“那倒不是，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
喜歡哪一款，是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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