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杜奮鈞這三個字,莫名的,沈茉染想起了杜疏越脖頸上的鏈子。
那條鏈子上有個吊墜,吊墜上麵刻了一個字,“君。”
沈茉染之所以這麼清晰的記得,是因為那一日杜疏越醉酒,她去送他。
他將她壓在身下,她幾次嘗試都沒有掙脫。
躺在他身下麵,偶然發現杜疏越鏈子上的秘密。
這個“君”和“鈞”,同音不同字。
杜疏越是杜奮進的孩子,脖頸上戴了一個和叔叔同音字的鏈子。
儘管父母希望兒子長大後,君子如竹,爭風逐露,心中有節。
但是,如果是杜奮進讓他戴的可以理解,如果是朱雲墨讓杜疏越戴的,難道她就不怕叔嫂之嫌?
想到此,沈茉染覺得有必要約杜疏越出來見一麵,問一下鏈子的事。
一上午,沈茉染都在想著怎麼約見杜疏越。
因為南宮丞和杜疏越不合,她主動邀約,讓南宮丞知道了,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可是讓杜疏越主動邀請她……
他們已經好久不見麵了,貿然打電話總是不妥。
沈茉染突然想起了溫熙,上一次告彆的時候,她對溫熙說過,有什麼問題再聯係她。
她是星泰公司的老員工,主動問一下項目進度,也算合理。
沈茉染拿起手機,給溫熙打了電話。
溫熙好似遇到了麻煩,一聽她樂意幫忙,還是很高興的。
把地址發給了沈茉染,如果方便的話,讓她現在就過去。
沈茉染到的時候,溫熙和杜疏越正在一間包廂裡整理文檔,桌子上還有數個水杯和幾個煙灰缸。
沈茉染走過去,故意在杜疏越身邊坐下。
她看了一下杜疏越的臉色,發現他表情凝重,陰鬱不悅。
這麼說,這一單沒有談成。
溫熙當著沈茉染的麵說起了項目的事,沈茉染一聽裡麵牽涉南氏集團,主動打斷。
“我覺得我還是回避一下比較好。”
她起身就要走,杜疏越突然拉住她的手腕,“不用,我要是不信任你,就不會讓你過來了。”
他的手緊緊拉住她的手腕,沈茉染意識到不對,正要掙脫。
杜疏越才知道此舉不妥,他的手往後麵退了退,放在她的衣衫上。
溫熙看了,秀眉微動,驀地垂下眸子。
沈茉染一聽,也沒有再外氣,直接接過策劃案,又認真看了一遍。
她記得南氏集團之前做過這樣的方案,至今她的郵箱裡還有一份這樣的草案。
其實,溫熙的郵箱裡應該也有。
溫熙為什麼不照葫蘆畫瓢,把關鍵信息修改一下,重新利用?
沈茉染沒有時間想那麼多,拿著策劃方案,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杜疏越聽了之後,很是高興。
“茉染,你真的是我的福星。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不知為何,思緒總是混亂,理不出個思路來。”
說完,他將文案遞給溫熙,“就按照茉染的意見修改。”
溫熙欣然答應。
這對於她不算難事,因為那次會議就是她和沈茉染做的筆記,後來也是她們整理的。
在溫熙整理方案的時候,杜疏越煙癮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