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緊緊依偎在一起,直到南宮知籮進了車子才分開。
以前他們的關係比較惡劣,南宮知籮數次生病讓南宮丞看到了南宮知籮並不是一個無堅不摧的女人。
她和沈茉染一樣,是一個有血有肉,需要人疼,渴望人愛的普通女人。
南宮知籮坐上車,慢慢搖下車窗,指了一下他的手,“彆忘了處理。”
南宮丞點頭,衝她擺了下手,“到家了給我回個電話。”
南宮知籮點頭之後,將車窗慢慢搖上去。
她離開後,南宮丞折身進彆墅上了樓。
沈茉染正在準備待產包,看到他進來,立即起身,拿著醫藥箱向他走來。
南宮丞並沒有理會她,直接進了洗澡間。
“你身上有傷口,先不要洗澡。”
但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話音未落,南宮丞已經打開了花灑,衝著自己揮灑。
洗完澡,他簡單穿了衣服,走了出去。
一開門,就看到沈茉染在門口站著。
他的頭發並未擦乾,還有絲絲縷縷的水珠滴落下來。
沈茉染拉住他的手腕,來到沙發旁坐下,“你身上有傷口,小心感染。”
她拉過南宮丞的手放到自己腿上,打開醫藥箱,取出碘伏和棉簽。
為南宮丞傷口簡單處理之後,又拿出無菌敷料和透氣膠帶,為他輕輕包紮。
整個過程,南宮丞都是垂眸看她。
包紮好,沈茉染整理好醫藥箱,將它放回原處,又坐回南宮丞身邊。
南宮丞的目光始終跟著她移動,沈茉染意識到了,笑問,“我臉上有東西?”
南宮丞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將她慢慢按在沙發上。
沈茉染看著他幽邃的眸子,驚悸的慢慢往後躲,直到無處可躲。
南宮丞的眼神跟以往很不一樣,裡麵包含著太多複雜的情愫。
沈茉染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慢慢吐出,“怎麼了?”
南宮丞突然起身,俯身趴在沈茉染身上,“我越來越覺得杜疏越對你很不一樣。”
南宮丞和杜疏越恩怨數十載,杜疏越在南宮丞麵前從來沒有恩賜過。
要是放到以前,他覺得杜疏越會動手打南宮知籮,但今日,卻隻是警告了南宮丞。
這些年,什麼都沒有變化,唯一改變的就是南宮丞娶了沈茉染。
沈茉染一聽,不由自主的吞咽一口口水,看著南宮丞,“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
他的手突然滑落至沈茉染後腦勺,緊緊地握著她小小的腦袋,讓她知道,她逃不得。
對於他粗暴的動作,沈茉染早就習以為然,因為在床上,在南宮丞動情之時,他動作比這粗暴的多。
那個時候他的眼神,是寵溺愛戀,她是喜歡的。
但此刻他的眼神,她卻是害怕的。
沉默的,陰鬱的,如冰如芒的眼神,看的沈茉染覺得他們曾經的溫存都是假的。
他們就那樣對峙著,近近的距離。
時間越久,沈茉染越能從他麵如平湖的麵上看出陰鷙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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