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杜疏越說話，話語裡有著關切和溫和。
“嗯。”杜疏越輕輕回應了一句。
“吃飯了沒有，要不要廚娘重新給你做？”
“不用。”杜疏越坐到沙發上，伸手扯了領帶。
杜疏越走到酒櫃旁，倒了一杯酒，伸頭看了看書房，看著房門緊閉，旋即又看向桂姨。
“我爸知道了嗎？”
“嗯，”桂姨突然冷淡，話語裡帶著惡狠狠。
“我今天又警告了南宮知籮，您放心，往後她再也不敢打擾我母親。”
“嗯，”桂姨又低低回應了一句，這一句與上一句相比，明顯更柔和了一些。
杜疏越將杯中酒飲儘，又要往外走。
桂姨突然拉住他，“這麼晚了，還下著雨，在家裡住一夜吧！”
“這樣的家，我一刻也待不下去。”杜疏越冷笑一聲，看了一眼書房。
桂姨眼睫微動，並沒有再製止。
沈茉染透過窗欞，看到雨幕裡有車燈亮起，旋即漸漸消失。
杜疏越離開後，沈茉染聽到另一個腳步聲靠近。
“少爺都被你養壞了，杜總在家裡，他都不知道問候一句。”
這是老管家的聲音，他跟在杜奮進身邊，沈茉染一聽便知。
桂姨冷笑一聲，“我隻是一個管家婆子，我連自己的丈夫都管不了，怎麼可能管得了其他人。
再說了，少爺是主子，我是傭人，我有資格管……少爺嗎？”
“你……你真的是，你作威作福慣了，杜總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
反倒是你，一直在挑唆少爺。”
桂姨話語更淡，“管家可不要這麼說，我隻是一個傭人，做我分內該做的事。
其他的，我榆木的很，看不透。”
老管家被氣得渾身顫抖，旋即拂袖而去。
老管家離開後，沈茉染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旋即客廳裡傳來杜奮進的聲音，“疏越回來過了？”
“嗯，”桂姨答道。
聲音又恢複平淡，裡麵還夾雜著絲絲寒意。
杜奮進倒了一杯水，坐到客廳沙發上，旋即屋子裡空寂靜默，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沈茉染打開房門，走了出來，但看到客廳隻剩下杜奮進一個人時，她有些詫異。
桂姨是杜公館的管家太太，何故對杜奮進這麼不敬，離開的時候，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
杜奮進看到沈茉染過來，虛起了一下身子，指了一下旁邊，讓她坐下。
“住著還好嗎？”
沈茉染點頭。
杜奮進無奈看了一下偌大的杜公館，苦笑著看向沈茉染，“桂姨可能會為難你，但你不用理會，因為她對朱雲墨忠誠的很，對疏越……也是言聽計從。”
沈茉染一聽，看了一下後麵。
杜奮進一看，爽朗的笑了，“她不在這兒，這個時辰，她應該在她的房間，幫她收拾東西。”
沈茉染頷首。
兩個人又坐了一會兒，找不到話，實在是尷尬。
杜奮進提了建議，“我喜歡練字，要不跟我到書房品鑒品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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