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懂,輕輕頷首。
因為上一次胎停,男人女人很是小心,這次一懷孕就過來找蒲慧琴保胎。
蒲慧琴其實不太想接診他們了。
因為他們窮的寒酸,還問題老多,弄得她心很煩。
她給他們保胎是那種得過且過的心態,反正懷孕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像唐僧取經一樣,九九八十一難,一難也不會少。
在曆經每一劫難時,就是中間出了差錯,也不能怪她。
因為這其中的因素太多了。
在女人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又來找蒲慧琴。
那一日,蒲慧琴的女兒從外地回來,蒲慧琴陪女兒逛街,忘記了男人和女人過來看病。
風雪天,男人女人在醫院門口等了好久,聯係她又聯係不上,隻好掛了其他科室。
因為久站,加之女人本身胎動異常和腹痛,最終還是沒有保下孩子。
女人還大出血,做了緊急手術,才勉強保下性命。
隻是這一輩子,與做母親無緣了。
蒲慧琴聽到消息時,已經是次日的上午。
麵對科室主任的指責,她隻說是男人和女人的錯,“他們就是死腦筋,我不過來,他們可以掛其他醫生的號呀!”
男人在氣頭上,憤憤道:“一開始你就看不上我們,覺得我們窮我們臟。
我們找你看病,你一直都是一副嫌棄的麵孔。
我們中途數次想換醫生,可是你旁敲側擊,掛了你的號就不能再掛其他人的號。
我們是病人,當然很聽你的話。
現在想想真的是後悔的很。”
蒲慧琴立即反擊,“你汙蔑我,我什麼時候暗示過你們掛了我的號就不能再掛其他人的?”
此話一出,除了男人搭腔,醫院裡的其他人都沒有再說話。
就憑這一句,他們就知道男人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因為,蒲慧琴暗示人,那是出了名的。
這一場醫鬨,很快落下帷幕,因為大家看他們可憐,紛紛募捐。
也有醫生主動找上院長,說了那一日的情景,“明顯是蒲大夫的責任,那一家人已經很可憐了,打官司這條路,我敢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這事畢竟出在醫院,我們要是見死不救,真的有愧救死扶傷。”
院長聽了,拿出最高賠付金給了那對可憐的夫婦。
沈茉染看著蒲袖紅緊緊攥在一起的手,“蒲大夫知道後來的事嗎?”
蒲慧琴慢慢抬眸,冷哼一聲,“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女人不能生育,很快便被男人家庭嫌棄,他們離了婚。
女人回了自己婆家,又嫁了人。
因為不能生育,再次被嫌棄。
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投河自儘。
而當初那個男人,一直為拋棄自己的妻子而慚愧,整日鬱鬱寡歡,昨日,也過世了。”
蒲慧琴一聽,頓時愣在那兒。
“蒲大夫,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送子觀音,可是據我所知,如同這個男人女人一樣的遭遇。
在你這兒,不下十件。
他們因為你的粗心大意,家破人亡。”
沈茉染說完,慢慢靠近,怒視著她,“你是如何做到一切沒有發生,一切和你無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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