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丞和沈茉染知道杜奮進消失的那十年,是在坐牢。但是聽他親口說,依然很是震驚!
“我對你和你母親是虧欠的,在監獄裡,我一直想聯係你們。
可是自尊心作祟,始終沒有。
我沒有給知籮一個完整的婚姻,沒有給你一個完整的家,我不想我們走的近的時候,是我在監牢裡。
更不想讓你知道自己有一個犯罪的父親。”
沈茉染抿了下唇,看向南宮丞。
南宮丞垂著眸子,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
想到杜奮進坐了十年牢,要知道,那十年,是他最痛恨他的十年。
過了那十年,他已經是一個長成的半大小子,身高比肩南宮知籮,完全可以給她擋風遮雨。
再也不需要什麼父親。
父親,在他的印象裡,就是不負責任、渣滓、恥辱的代名詞。
可是那十年,他身不由己,比他們更需要人。
雖然他為了事業,對朱雲墨的醜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幫助她塑造完美形象。
但人都年輕過,犯了這樣的錯誤,雖說荒唐,但絕非罪大惡極。
南宮丞突然覺得有些窒息,他站起身,走到窗台,看著外麵,好久都回不過神來。
沈茉染看著杜奮進,“伯父,您找過蒲慧琴,已經知道了疏越的身世是不是?”
杜奮進點頭,“我知道了。
朱雲墨去世後,我並不是立即伏法,而是待了一陣子。
那陣子,為了減輕疏越的恐懼,我們一直睡在一起。
我偶然發現他脖頸上的鏈子。
我問他這是誰給的,他說媽媽。”
頓了一頓,杜奮進接著道:“那條鏈子上有一個‘君’字,奮鈞小時候叫‘奮君’,算命先生說他五行缺金,我媽才給他改了‘奮鈞’,所以我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那個時候親子鑒定技術還沒有普及,我也隻是心中疑惑。
本來想著調查,可是不久之後就進了監獄。
我把這件事給奮鏘說了,是他幫我調查的。
但是同為兄弟,他讓我答應他,杜疏越就算是奮鈞的孩子,我也得視若己出。
我同意了,不管如何,他是我杜家子孫。”
說到此,杜奮進看著桌上的那杯酒,苦笑一聲,“很快,他就給我傳遞了消息,說疏越確實是奮鈞的孩子。”
“我有一事很是疑惑,既然杜疏越不是你的孩子,他恨你入骨,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實情?”
杜奮進抬眸,看著沈茉染,清澈的眼眸突然渾濁起來。
“因著三個原因。
無論如何,奮鈞和朱雲墨的死亡,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是無辜的,我不想讓他受到傷害;
奮鏘替我掌管了十年公司,做了十年傀儡,自己的事業也荒廢了,我不想他傷心;
還有……就是我自己,我畢竟老了,沒有那麼大的仇恨心了。”
沈茉染又要開口,南宮丞突然走過來,坐到杜奮進對麵,定定看著他。
“說一千道一萬你還是認杜疏越這個兒子的。
可他卻一直認為我母親是殺害他母親的凶手。
杜總,我問你,如果下一次,你的兒子像拎小雞一樣羞辱我的母親,你會站出來維護受傷多年的前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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