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越,你還認得你母親的筆記嗎?”
杜疏越垂頭看著報告,完全不言語。
杜奮進從他手裡拿過報告,將書信塞進他手裡,“車禍之前,你母親回過一趟老家,
這是我當時找到的,上麵清晰地記錄了她和奮鈞的情事。
也交代了和其他男人媾和,就是為了報複我。”
杜疏越一聽,直接伸手甩開。
杜奮進並沒有生氣,慢慢彎下身子,將書信撿了起來,遞給管家。
管家將書信和報告重新放回密碼箱,並鎖了起來。
杜疏越慢慢抬起頭,憤恨的走到杜奮進麵前,“爸,你處心積慮的隱瞞了那麼久,為什麼不接著隱瞞下去?”
“我本來打算一輩子都不說,讓你一輩子在快快樂樂中度過。
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奚落、羞辱他們母子……”
“所以你看不下去了,出手斬殺你的養子,挽救你的妻兒?”
杜奮進定定點了頭,“前幾天丞丞問我,要是你再羞辱知籮,我要不要站出來。
說實話,我很是遲疑。
但是你今日的所做所為,我實在是看不下去。
疏越,你好自為之。”
說完,杜奮進闊步向外走去。
南宮知籮掙紮著坐起來,“奮進。”
杜奮進聽到那聲虛弱的呼喊,慢慢轉過身,隔著一眾人,看到滿眼淚水的南宮知籮。
她還是那樣漂亮,跟之前一樣。
儘管眉心凝著深深的哀愁,但是秀雅嬌媚的模樣,一如從前。
儘管她疾病在身,臉色蒼白,櫻唇也沒有了昔日光澤,但他看她,還是一眼萬年。
這個一眼萬年,遲了整整二十七年。
如果早一點兒知道自己的心意,她的一生不會這麼零落,他的一生不會這麼淒慘。
他喉結蠕動,想走過去,但又遲疑。
他無臉見她。
在她心中,他一直是神聖的神,是他刻骨銘心的初戀,最愛的人。
可他值得嗎,配嗎?
杜奮進默默垂下頭,狠了狠心,扭頭離開。
“奮進!”
南宮知籮站起身,但是身子太虛弱,完全支撐不住。
南宮丞抱住她,緊緊拉住她的手,沒有說話。
杜疏越走過來,看著南宮知籮,慘烈一笑。
南宮知籮微揚起頭,“你放心,劇情反轉,我也不會看不起你。”
“反轉?在你和我母親的事上,這一輩子也不會有反轉。
你的男人,早已經不屬於你,杜公館的女主人,一直是我母親。”
杜疏越說完,輕咳一聲。
明明是一個輕咳,但不知為何,竟變成重咳。
咳得越來越厲害,竟要把他的五臟六腑都嗆咳出來。
他一隻手撐著旁白的桌子,另一隻手捂住嘴。
嗆咳舒服了,他慢慢拿開手,垂頭看了一眼。
手心裡絲絲紅色血絲,很是亮眼。
杜疏越慢慢看著,後來竟淒惶瘋癲的笑了起來,旋即慢慢轉過身,倉皇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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