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語涔一聽,上前一步,半跪下去,“阿姨,您是說她一早就知道是我,故意讓我出醜?”
南宮知籮摸著她的臉頰,點了點頭,“語涔,我看著你和丞丞一起長大,從我內心深處,從來沒有把你當過外人。
所以我要勸你一句,以後離沈茉染遠一些。
她能在我的阻擾之下和丞丞在一起,手段就不一般。
你嫩著呢,不是她的對手。”
李語涔聽了,吞咽一口口水。
“出去吧!”
南宮知籮幽幽一句,目光又悠遠的看向外麵。
李語涔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一出房門,她的目光就狠厲起來,心裡暗暗咒罵沈茉染,並發誓要讓她為此付出代價。
誠如南宮知籮所說,她細想想昨日沈茉染的表現,一副楚楚可憐不敢高聲說話的樣子。
比她昨日下跪時的表演痕跡還重。
這和當初在月子會所和她直言說自己不喜歡吃麵條的沈茉染判若兩人。
要對付沈茉染,絕非易事,她需要從長計議。
南公館。
車子行駛到去往南公館主乾道的那條路上,沈茉染就留意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梧桐樹下。
他聽到汽車鳴笛聲,泰然自若的轉過身來,看著車子,目光炯炯。
南宮丞看著沈茉染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也順著看了過去。
當看到那人,旋即將頭扭到一邊。
沈茉染餘光掃到南宮丞的舉動,心下暗暗又犯了難。
按道理說,身為兒媳婦,她是不該過多參與婆家事的。
但是看著杜奮進站在南公館門口躊躇不前,以及身後的保鏢汗流浹背的樣子,就可以知道,他們在此等候多時了。
再加上前幾日南宮知籮給她說的關於杜奮進那些話,她突然心疼起他來。
儘管這個男人拋棄了南宮知籮,沒有給她丈夫一個家。
但無論如何,離婚時,他並不知道南宮知蘿懷孕了。
等到他回過味來,他已經落入朱雲墨編織的巨大陰謀陷阱裡。
二十多年,逃脫不得。
杜奮進,也是一個為了當時衝動付出一生代價的可憐人。
南宮丞看向沈茉染,“一會兒你帶著孩子離開,我和他聊聊。”
下意識的,沈茉染拉住他的手,“好好說話,他今日過來是為了兩個孩子,不是找事的。”
南宮丞點頭,“我知道。”
車子直接開進了南公館,南宮丞將熟睡的孩子抱上樓,下來時,看到杜奮進已經在客廳裡麵了。
父子相見,偌大的客廳不是溫馨暖情,而是揮之不去的尷尬和澀然。
南宮丞腳步微頓一下,旋即很快走了下來。
“杜總,坐吧!”
杜奮進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定。南宮丞來到他對麵,也坐了下來。
“今天本來想著去莊園的,後來想了想,還是來這兒比較好。”杜奮進很是拘束,說話時兩手緊緊攥在一起。
“我媽在那兒,您去,確實不方便。”南宮丞倒了一杯水,雙手端給杜奮進。
他心裡有再多的恨,也難掩與生俱來的儒雅修養氣韻。
杜奮進也很客氣,他輕抬屁股接了水杯,又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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