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車子很應景的停了下來,再起火時,怎麼都打不著。
司機扭頭,“蘿姐,車子壞了,我下車看看,你稍等。”
南宮知蘿一聽,下了車,“你修車吧,我到亭子裡坐坐。”
上一次來這兒還是二十多年前,這一次過來,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南宮知蘿慢慢走進亭子,手扶住廊柱,在裡麵慢慢走著。
她一直在江城,但是去的地方不多,不是工作的,就是應酬的。
像這種帶著回憶氣息的地方,她從來不敢光顧。
要不是車子湊巧發生故障,今夜,她大概率還是看一眼,根本不可能靠近。
不一會兒,另一輛車子靠近,慢慢駛離,又倒了回來。
車子停下,一個人下車,和司機攀談了幾句,便衝著亭子喊了一句,“南宮董事長,要不要送你?”
南宮知蘿轉身,依稀看著像是杜奮進的管家。
“不必了,我一會兒再走。”
管家又要說什麼,車門打開,另一個人下來。
他邁著穩健的步子朝著亭子走去,南宮知蘿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靠近,難得的心態平和,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心跳加速,呼吸緊促。
他站在高處的木板橋上,衝著站在另一端亭子裡的南宮知蘿。
“走吧,我送你。”
菱湖清寂,遠處的燈光映著輕輕蕩漾的湖麵微微閃爍,暈黃南宮知蘿眼眸。
儘管囑咐自己千萬遍,要放下。
但是那個偉岸身形定格在她麵前,她依然控製不住自己心頭湧現的悸動。
她微微搖了搖頭,“不必了杜總,謝謝您的好意。”
杜奮進比任何人都清楚地感知到。
自打過來,南宮知蘿的目光就再也沒有從自己身上離開。
他上前一步,“夜深露重,快過來。”
“快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帶著深意,但南宮知蘿卻覺得這句話不簡單。
她嘴角染上淡淡笑意,看著杜奮進,眼眸碎芒盈動。
“真的不必了,你快回去吧!”
杜奮進看了一下表,此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一起走吧,這個地方畢竟不安全。”
南宮知蘿突然倚靠欄杆,看著遠處深深呼吸,“我一把年紀了,什麼安全不安全!”
杜奮進聽了,薄唇微動,沒再說話,徑直向南宮知蘿走近。
他們雖然分開了二十多年,但是這二十多年的風雨滄桑,並沒有在南宮知蘿臉上留下太多痕跡。
她性格說不上好,但容顏絕對是那種上蒼眷顧的人。
她脖頸柔膩,眼角平整,完全沒有歲月痕跡。
“你雖然一把年紀,可還是和當年一樣漂亮。”
甚至甚於當年。
當年的南宮知蘿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給人的感覺是期待。
但現在的南宮知蘿就是一塊兒經過時光打磨的璞玉,晶瑩剔透,玉潤粉融。
南宮知蘿慢慢轉過眸子,看著旁邊的杜奮進,很溫婉很平靜的笑著。
和剛才在南公館罵李語涔賤婢下作時判若兩人。
她看著杜奮進,雖然放下了,依然難以割舍。
“是不是,我們也相遇過,隻不過你不下車?”
杜奮進點了點頭,“很多次,不下車隻是不想打擾你平靜的生活。”
“那為什麼現在決定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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