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語,明顯帶著濃濃的落寞。
“我坐了十年牢,是一個有案底的人,我……配不上她。”當著兒子的麵說這句話,萬分艱難。杜奮進遲疑了好幾次,還是羞赧說出。
“雖然外界不清楚,但我心裡卻一直因為這件事煎熬,時時提醒自己,那十年的鐵窗光陰;
再一個,我害怕給不了她幸福,我們分開了二十七年。
二十七年,發生了太多事,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我,知蘿也不再是當初的知蘿。
我承認我之前很愛她,儘管那個時候我不知道。
但是現在,或許是因為年齡的原因,我對知蘿說不上愛,更多的是愧疚和虧欠。”
杜奮進說完,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慢慢垂下頭來。
“可是今天,當她為我擋刀,我以為她要死了。
我當時就覺得,如果她死了,我可能也活不成了。”
杜奮進聲音突然哽咽。
“隻要她能醒來,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躊躇,我會勇敢地追求她,把之前欠她的都還給她。”
南宮丞聽了,心裡木木的,說不上很感動。
他回應了一句,“你不欠她,她是自找的。
所以,你不用為了那份虧欠,而要娶她。”
“不,丞丞,我是愛你母親的,可能我表達……”有問題。
杜奮進話音未落,急診室的門哐當開了,醫生從裡麵走出來。
杜奮進和南宮丞立即站起。
杜奮進又忘記了針頭,南宮丞立即按住他的手背,固定了針頭。
“你們送來的很及時,病人沒有生命危險。在裡麵觀察兩個小時,如果沒有其他情況,會轉到普通病房。”
杜奮進很是感激,“謝謝醫生。”
醫生和護士離開後,杜奮進才知道南宮丞對自己的親密。
南宮丞鬆開了手,杜奮進自己緊緊按住,有一些回血,但是不重。
南宮丞轉動了幾下輸液筏子,血液重新進入杜奮進的身體。
“你的心真細,很難得。”
南宮丞淡淡一笑,“家裡孩子多,磨練出來了。”
杜奮進聽了,微微點頭。
兩個人重新坐了下來,離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杜奮進又為南宮丞遞了咖啡。
南宮丞很客氣的接了,就像南氏集團總裁接杜氏集團總裁遞過來的咖啡一樣。
這份冷淡,讓久經商海的杜奮進一眼洞穿,他淡淡一笑,也無他話。
他想開口重提剛才的話題,但南宮丞一直雙臂交叉,微闔眼簾,閉目養神。
南宮丞剛經曆一場久戰,又知道南宮知蘿並無大礙,便放鬆了下來。
他靠著椅背,竟然睡著了。
杜奮進目光看向急診室,也慢慢躺了下去。
南宮丞再次醒來,是被護士拍醒的。
“唉,怎麼回事,你爸打著點滴呢,你就睡了?”
南宮丞立即站起,很恭敬地說道:“不好意思,太累了。”
杜奮進也站了起來,他還沒有開口,小護士就將他按了下來,“低一些,點滴不能高於胸口。”
杜奮進又坐了下來。
小護士換好藥,看向南宮丞,“你可不能再睡了,看好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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