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南宮丞手又不老實起來,沈茉染立即會意他說的那個“怕”是什麼意思。
她推了他一把,“南宮丞,你又不正經了!”
南宮丞突然很乖順的趴在她的脖頸間,“不正經也是從認識你開始。”
他剛剛冒出頭的小胡須紮得沈茉染直癢癢,沈茉染身體不受控製的來回扭動。
這個幅度不甚大的來回扭動,惹得南宮丞心裡直發毛,他身體裡本就不受控製的情欲之蟲也來回翻動。
南宮丞一隻手抱住沈茉染,另一隻手掀開被子。
兩個人滾入被子裡,沈茉染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旋即就是再次被重壓。
另一邊。
趙皓軒上午去了淩暮煙的住處,但是因為醫院臨時有事,他並沒有等到她。
淩暮煙聽著趙皓軒真誠的解釋,儘管理解,但眼淚還是不受控製的滴落下來。
淩暮煙儘力控製自己,不讓趙皓軒知道自己落淚。
但是哭過之後,她的鼻音很重,趙皓軒一聽就聽出來了。
趙皓軒答應她,忙完了醫院的事就去找她。
最近這段時間,趙皓軒忙,淩暮煙也很忙,他們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是能在同一個城市,淩暮煙已經很感激。
為了能早些見到他,她決定去醫院等他。
剛才和沈茉染打電話,就是在醫院的大廳裡打的。
大廳很空曠,除了幾台掛號機和打印機之外,再無他物。
淩暮煙坐在角落,寒風四處橫灌,讓本就不溫暖的大廳更加雪上加霜。
淩暮煙拉了拉風衣,又緊了緊圍巾,將自己縮成一個粽子。
中間有醫生和護士出去,看到是她,便讓她進去。
淩暮煙衝著他們道謝,婉拒了好意。
她不想進去,更不想因為自己是趙皓軒未婚妻的身份而受到特殊待遇,這無形中會給趙皓軒造成困擾。
趙皓軒從手術室出來夜已經很深了,他用腳打開門,旋即癱坐在門邊。
有護士過來,“趙醫生,怎麼樣,要不要給你一瓶葡萄糖?”
趙皓軒本來想著自己還能堅持,但現在看來,體力已經完全耗儘,從這兒安全走出去該是不能完成的事。
他點了點頭,小護士伸手拿了葡萄糖遞給他。
趙皓軒接過葡萄糖,打開後一飲而儘。
葡萄糖的口感不是很好,但此刻喝來卻是甘甜清冽。
他喝完小憩了一會兒,旋即扶著旁邊的桌子慢慢站起來。
從手術室出來,走在回去的過道上,圓月已經掛上枝頭,讓他猛然想起來,他和一個人曾經相約在這黃昏之後。
他加快腳步,邊脫白大褂邊往回走。
卻在衣服脫下的瞬間,想起病人還在手術室留觀,一會兒他還得查房。
他慢慢又將白大褂穿好,折返身去找淩暮煙。
淩暮煙並不在食堂,也不在茶歇室,那她在哪兒!
他找了好大一圈兒,都沒有找到,直到在大廳的一個偏暗角落,看到蜷縮成一團已經熟睡的淩暮煙。
多麼高傲的淩暮煙,多麼高貴的淩暮煙,和人說話不由自主端起下巴的淩暮煙。
此刻就像風雪中無家可歸的小女孩兒一般。
靜靜地臥在那兒,等著她的情郎。
趙皓軒疾步走過去,慢慢彎下身,蹲在淩暮煙對麵,靜靜看著她。
他慢慢伸出手,將手輕輕放在她的頭上,叫了一句,“暮煙!”
熟睡中的淩暮煙沒有回應,隻是將自己抱得更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