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放棄了讓他起來,開始自救。
她抓起旁邊的枕頭墊在自己一側身下,慢慢又將南宮丞身下的被子拿開。
她狠命推他,但南宮丞還是那樣穩如泰山的壓在她身上。
上一次這樣推杜疏越,就把杜疏越推到一邊了,但是用同樣的蠻力推南宮丞,卻是失敗的。
沈茉染捏了南宮丞的手臂一把,“看起來比他瘦,肉卻比他瓷實。”
一語未了,南宮丞晃晃悠悠的彆過頭來,“誰,杜疏越?”
沈茉染駭得一驚,用力捶打了他幾下。
“讓你裝。”
南宮丞將她兩隻白玉小手按在枕頭上,目光炯炯看著她,“你在我身下,還拿我和彆的男人比較,我要是不收拾你,我都算不得男人。”
許是喝酒的原因,他說話有些口齒不伶俐。
沈茉染將頭一歪,不再看他。
南宮丞用嘴將她頭扳正,“看著我。”
沈茉染看著他,但是看到那個光頭強的帽子,還是忍不住笑了。
南宮丞看了,慢慢起身,將身上的光頭強衣服脫下,露出西裝褲子和白色襯衣。
他臉頰有著淡淡的紅,在潔白如梔子襯衣映襯下,更加長身玉立,品貌非凡。
沈茉染看著他,竟覺得有些害羞,她難以想象,這麼品貌雙全的人,竟是她的。
她慢慢坐起身,整理了一下頭發,看了看外麵的桃林。
暖風吹來,桃林慢慢震顫,那優美的姿態,好似美人偶見情郎的嬌羞。
南宮丞坐到旁邊的藤椅上,又倒了一杯酒,飲下後,慢慢躺了下去。
他一隻胳膊支在後腦勺,一隻手放在腹部。
兩隻修長大腿隨意彎曲著,看上去很有竹林七賢曲水流觴的恣意灑脫。
沈茉染看了他,“你實實的壓著我,就不怕壓死我?”
南宮丞還是那樣躺著,連眼都沒有睜,“讓你死,我還舍不得。”
他一隻腿撐著呢,從沈茉染的角度看不見罷了。
南宮丞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沈茉染看的出來他心裡難受。
她走到他身邊,拉了小凳子過來,在他旁邊坐下。
“很難受是不是?”
南宮丞點頭,“說出來恐怕你都不信,我在吃醋,吃那個未出生嬰兒的醋。
以前我是我媽的唯一,現在,我可能連三分之一都不到。”
沈茉染一聽,低頭笑了。
南宮丞聽到動靜,微微睜開一隻眼,看了一下,旋即又闔上。
這種奇妙心理可能誰都有吧,就像前陣子,沈茉染聽到王桂蘭有對象。
她心裡也有一陣酸意,覺得姨媽的生命中她不再是唯一。
可是細想想,有對象對姨媽是好事,她心頭的那點兒難過也就沒有了。
現在的南宮丞是難受的,可能睡一覺醒來,那難受也會無影無蹤。
說不定還會為此刻的自己羞愧呢!
“你怎麼不批鬥我?”
南宮丞幽幽問了一句。
人前矜貴冷酷的南氏總裁,在沈茉染麵前,完全卸下麵具。
“為什麼要批鬥你,有這種想法,說明你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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