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月色照在南宮丞身上,他身上好似凝了層薄霧,平添幾分薄涼。
但他看沈茉染的眼神卻是熾熱的,完全沒有一開始見麵的如冰如芒。
沈茉染看著他,“你為何這麼戒備他,他隻是一個普通人。
這一次也是因為我把他撞了,他家人不在,請的護工有事,又臨時找不到護工,我才幫忙的。”
是的,她說的都是真的,儘管如此,南宮丞也不能忍受她親近另一個男人。
“答應我,以後離他遠遠的。最好永遠不要見他。”
他定定看著她,生恐錯過什麼重要情緒。
沈茉染看他認真樣子,點了點頭,“我答應你,以後沒事,我不出門好不好?”
南宮丞聽了,高興地像個孩子,他緊緊抱住沈茉染,“好。”
她是他南宮丞的女人,他恨不得將這幾個字刻到她腦門上。
沈茉染見他高興了,輕輕推開他,他以為她不想抱他,故意往她身上蹭了蹭。
沈茉染解釋,“我幫你整理衣服。”
他高興地離開,看著她為自己整理襯衣,並從下到上把扣子一顆一顆扣上。
當扣到倒數第二顆的時候,他捉住她的手,將它拉到嘴邊,親吻她的指尖。
沈茉染看向他,看到他含情脈脈的眼神,她臉頰染上紅暈,微微低了頭。
“我是不是惹得你很煩?”
“嗯?”沈茉染聽不明白,試探性問了句。
沈茉染於他,好似杜奮進於南宮知蘿,甚至,更甚。
南宮知蘿丟了杜奮進,一直找,一直等。如果他把沈茉染弄丟了,大概率會瘋掉。
所以他一直緊緊地將她保護著,嗬護著,絕不讓有心之人有可乘之機,也絕不給沈茉染逃開的機會。
南宮丞將沈茉染打橫抱起,沈茉染看著他,“你剛才那句什麼意思?”
風箏被拉的越緊,越容易飛掉。但是如果風箏不自知,還樂在其中,那是不是更好。
南宮丞吻了一下她的眉心,沈茉染享受似得閉上眼,也就沒再問。
兩個人進了彆墅,四個孩子已經被哄睡,他們這兩個甩手掌櫃滿意的看了看育嬰師,一頓讚美。
育嬰師抹了把額頭薄汗,雇主滿意是她們最大的快樂。
南宮丞將沈茉染抱進了臥室,兩個人又溫存一番,便洗洗睡了。
可是睡醒一覺,沈茉染起夜時,發現南宮丞並不在房間。從衛生間出來,沈茉染去了外麵,發現書房燈亮著,她便走了過去。
隔著虛掩的房門,沈茉染看到南宮丞正麵對電腦思忖。
旁邊是見了底的咖啡杯和煙灰缸,煙灰缸裡麵滿滿的煙灰和煙蒂,和昨天傍晚在醫院看到的一樣。
她敲了敲房門,南宮丞似未聽到,並沒有回複她。
她直接推開門,來到南宮丞身邊,直到她站定,南宮丞才後知後覺的抬眼看她。
“怎麼起來了?”
“我看你不在,就過來了。”說完她目光落到煙灰缸裡,“太多了。”
有了孩子之後南宮丞就戒煙了,但是最近,沈茉染總能從他身上嗅到煙草清香。
南宮丞聽了笑笑,“我沒有吸,就是這樣讓它們燃,我嗅著氣味,好想事情。”
沈茉染看了眼電腦,也都是一些她不懂的東西,她收起咖啡杯,“不能喝了,越喝腦子越清醒。
我先走了,一會兒瞌睡了回去。”
南宮丞點頭,目送她離開。
這兩日在醫院照顧尹博聞沒有休息好,加上剛在在車上房裡鬨,沈茉染很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