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杜奮進手指在桌子上抹了抹,好似上麵有灰塵一般。
南宮知蘿開解道:“他離開後,專門跟我打了電話,兒子心裡是有你的。
隻是這麼多年沒在一起共同生活,有些生分罷了。”
“給你打電話,他給你打電話說什麼?”
“說茉染想吃冰激淩蛋糕,問我要不要來一份。”說著,南宮知蘿笑了,“他根本就不是問我要不要吃冰激淩蛋糕,是通知我他走了,害怕你難受,讓我安慰你。
我生的兒子,我了解的很。
孩子心裡是有你的,你就不要太難過了。
再過幾分鐘我就到,他陪他媳婦兒去了,你也陪你媳婦兒。”
杜奮進聽了,激動地眼淚奪眶而出,“好,我下樓接你。”
杜奮進來到一樓,南宮知蘿已經在大廳裡了。
杜奮進突然愣怔在那兒,遠遠地問了句,“你一直在這兒?”
南宮知蘿走近,“我不在這兒,我在隔壁咖啡館。”
杜奮進出門後,南宮知蘿也跟著出門了。
為了跟南宮丞見麵,杜奮進早早起床收拾自己,西裝選了好幾件,皮鞋擦了好幾遍,還專門帶上自己泡的果酒……
但不管他做再多,南宮丞都不會領情和他吃飯。
她害怕杜奮進難受,所以一早就跟過來了。
杜奮進拉起她的手,“知蘿,對不起。”
對不起當初離開她,對不起這些年對他們母子不管不顧,對不起……對不起的太多。
“好了,我餓了,我們上去吃飯。”
杜奮進點頭。兩個人上樓,南宮知蘿緊緊拉著杜奮進的手,“我希望你能活一百歲,我能活九十七歲,這樣的話,我們還能在一起四十一年。
我們要比那些一方早逝的夫妻在一起的時間還長。”
而且還能一起死。
南公館。
沈茉染坐在陽台上剪花,隱隱約約看到自家車子過來。她以為看錯了,起身探了腦袋,定睛瞅了瞅那車子。
還真是自家車子。
沈茉染看著南宮丞匆匆回來,還有些吃驚,她以為南宮丞會吃了飯回來。
她放下剪刀和玫瑰花,提著裙子咚咚咚的下樓來。
她跑到彆墅門口時,南宮丞已經將車子交給傭人,拎著冰激淩蛋糕過來了。
沈茉染為他開了門,接過他手裡的蛋糕。
“怎麼想起來買這個?”
“柒柒前幾天不是吵著要吃嗎,剛好路過,就下車買了。”他說話的時候漫不經心,注意力完全在換鞋上。
沈茉染將蛋糕交給傭人,自己挽住他的胳膊,“可是,柒柒不能再吃甜的了。”
南宮丞猛抬眸,旋即看向沈茉染。
“其實,是給你買的。”
他淡淡笑著,竟有些人畜無害。要不是心眼多,沈茉染還真信了他。
“怎麼,杜總沒同意?”
南宮丞聽了,失落情緒再次襲來,“不是,他打算把整個杜氏交給我。”
沈茉染一聽,挽他胳膊的手僵了僵,以至於南宮丞離開,她都不知道。
她倒不是吃驚杜奮進這麼做,而是驚詫於南氏集團麵臨了這樣的困境。
走了好幾步,南宮丞突然扭頭,看著愣在那兒的沈茉染,後悔和她說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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