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樓坐落在甘州不甚繁華的街道，不過裝飾倒是古香古色的很。
兩個人進了酒樓，點了菜，坐在裡麵等。
商以珩不像平時那樣坐在沈茉染45°位置，而是直接坐在她對麵。除了工作，沈茉染不關注他，所以今日的異常之舉，她也沒有留意到。
坐下來之後，他一直很隱晦的偷偷瞄她。
沈茉染以為他做錯了事，對她有愧，才會如此。抬起頭，開心的笑，用神情和眼神告訴他，她沒事了，他也不用掛在心上。
可是商以珩，看她卻似看上了癮。
這讓沈茉染有些被冒犯到。
她不是拖拖拉拉的人，更不想搞什麼曖昧，她抬起頭，想著說什麼打破這種奇怪的氛圍。
卻看到商以珩眼裡，碎芒盈動。
他哭了，他竟然哭了。
沈茉染看著他，再也沒有閃躲。
商以珩就那樣看著她，眼睛一瞬不瞬，眉眼、唇角也跟著變得溫柔。
那眼神，根本不是在看沈茉染，而是在看自己的愛人和親人。
直接起身，她沒有這麼硬的心腸。但一直對視，又不妥，沈茉染慢慢低下了頭。
良久之後，她再抬頭，卻看到商以珩眼看窗欞，目光悠遠。
那一刻，沈茉染斷定自己長得很像商以珩認識的人，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他的愛人。
沈茉染耳聞過南宮丞對自己另眼相待是因為她長得很像陸若漪，可是沈茉染見了陸若漪，卻不這麼認為。
她和陸若漪頂多也就眉眼處肖像而已。
而且當時南宮丞看自己好似也不覺得像見了某人。
但商以珩不一樣，他眼裡，沈茉染分明就是另一個人。
服務員將菜品放下，恭敬退出，沈茉染看著商以珩，“商總，吃飯了。”
“你吃。”他並沒有扭頭，還是那樣固執地看著，聲音裡有濃濃的鼻音。
沈茉染拿起叉子，滿腹心事的吃了起來。
明明是請她吃飯，可是點菜的時候商以珩完全沒有問沈茉染意見，他連看菜單都沒有看，直接脫口而出幾道菜。
這幾道菜，一半兒是油炸的，一半兒是麵食，沒有一個合口的。
沈茉染吃了幾口，便覺得索然無味，又看到商以珩滿麵愁容，更覺得食不下咽。
她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
“不合胃口？”商以珩還是那樣看著窗欞，幽幽問了一句。
她很想當即就說她不喜歡吃油炸，也不喜歡吃麵食，但是想到工作，便忍了。
“不，飯是很好吃，隻是我吃的少。”
商以珩淡淡一笑，並沒有拆穿她。他慢慢轉過身，“多吃一點兒，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沈茉染以為他要帶她去工廠之類的，便重新拿起叉子，“好，那我得多吃一些。”
誰知道，商以珩帶她去的是福利院。
孩子們看到他過來，很高興，圍著他歡呼雀躍，好似一群小燕子。
商以珩在這群孩子麵前，完全卸下戒備，他開心的笑著，還抱著一個小女孩兒轉圈圈。
沈茉染在很遠的地方看著，一直沒有靠近。
等到孩子們鬨夠了，跟著看管孩子的人去吃水果，商以珩才想起來沈茉染。
“王染染。”
沈茉染很聽話，拿著他的西裝外套走近。商以珩對她道：“把外套給我！”
沈茉染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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