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的時間越長對自己越沒利,林染走近一步,對他輕聲道:“跟我一起來的同事在哪裡,警察叔叔在這兒,我不想把事情鬨大。”
南宮丞看了一眼陸子吟,陸子吟做了個請的姿勢,“這邊。”
林染就要跟他走,卻在轉身瞬間轉回頭看了一眼淩暮煙。
但理智強迫她不能這樣做,她頓了一頓,提起裙子離開。
剛走兩步,又放下裙子。
沈茉染愛提裙子,林染可不愛。
在陸子吟帶著林染去找商以珩的時候,覃逸添和會長、警察溝通。
南宮丞跟在林染身後來到一間房門前,陸子吟拿出鑰匙開了門,林染看到商以珩痛苦的躺在地上。
她急忙跑過去,拉住商以珩,“以珩,以珩。”
商以珩聽到聲音,慢慢睜開眼,一看是她,直接將她抱在懷裡。
“染染。”
林染本來想推開他,但是眼風掠過南宮丞在旁邊,便就勢抱住他,“我回來了。”
她扶著他起來,但無奈身板小,根本扶不起來。
陸子吟看不過,走過去幫把手。
商以珩站穩後,林染狠厲的看了一眼陸子吟,“陸少爺,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這樣對待我朋友?”
剛才還是同事,這會兒成朋友了。
南宮丞看著她,微微吐出一口氣,一臉無奈。
“冒犯了。”陸子吟微低頭。
林染扶著商以珩往外走,“我們的人在外麵,一會兒我送你去醫院。”
“我去吧,人畢竟是我們打傷的。”南宮丞搭話。
林染看都沒看他,“不必。”
在眾人注視中,他們走到門口,“染染,他是誰?”
商以珩問的當然是南宮丞。
林染直接答道:“我不認識。”
一句“我不認識,”直接將南宮丞判了死刑,他隻覺得心臟被莫名物體狠狠揉搓,旋即又擰巴在一起。
那種疼痛,讓他痛不欲生。
他抬腳就要去追他們,陸子吟一把拉住他,“南宮,不要。”
覃逸添也走過來,難得正經的說了一句,“除了長得像,她和嫂子完全兩個人。
這個女人心腸比石頭都硬,除了生的美,我找不出優點。”
趙皓軒來了一會兒,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也去勸南宮丞。
“我跟嫂子接觸的多,我覺得她不是嫂子。
那眼神、那語氣,完全兩個人。”
南宮丞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南宮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南公館的,直到他躺在床上,手放在沈茉染的枕頭上,他才清晰的感知他到家了。
他麵朝沈茉染原來躺的方向,慢慢蜷縮,身體成為卑微的“弓”字。
她明明回來了,卻裝作不認識自己。為了不認識自己,她放棄了認識所有曾經深愛的人。
她為何會這樣?
南宮丞緊抱自己,深深叩問。
在無數次自我否定,自我懷疑之後,他慢慢鎮定。
他微睜開眼,想起來,在沈茉染“死”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她不願和他親近。
身體比語言誠實,她身體抗拒他,就說明他們之間存在問題。
可他沒有背叛婚姻,對她和孩子們很好,除了那一次她跑下車子救尹博聞他暴怒了一次之後,他們之間沒有更多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