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林染走到林醉麵前,“怎麼可能?”
“你們倆一個航班,要不是司機機敏,現在恐怕他都見到他的兒女了。”林醉慢慢道,氣息平穩,完全沒當回事。
林染則坐不住了,她如臨大敵。
她痛苦的揉了一下頭,“送我的時候,怪不得他那樣說。”
說一刻也不想和她分開,還重複了一遍。
至於他們兩個在機場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林醉一猜便知。
以他對南宮丞的了解,他很可能霸王強上弓,思忖著把林染睡了。
所以他嚴密布防,卻發現,南宮丞並無此意。
他不貪戀眼前的鴆酒,謀劃著更大的未來。
“不用急,有我呢。”看著林染焦頭爛額,他繼續寬慰。
“這個南宮丞,就打算這麼陰魂不散的糾纏我……”
頓了一頓,她躺到床上,吐槽林醉,“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非讓我去江城,我要是不去,什麼事都沒有。”
林醉一看,輕蔑一笑,技不如人,辦不成事,還怪其他人。
“成年人,有些情緒總要自己消化,我先走了,實在是想不通就去找我,我永遠是你的,好哥哥。”
他就要關門,林染突然坐起,“哥,這次要是你過去,能辦成事嗎?”
和南宮丞正麵剛過幾回,有輸有贏,內心裡,林醉是佩服他這個對手的。
他也不敢保證就能贏他,但妹妹問了,麵子總要充的,“嗯。”
林染又倒了下去,“我沒用。”
林醉輕輕關上門,離開。
一出門,他就給商以珩打電話,“按兵不動,南宮丞這次過來,不是衝著合約。
我們靜待就好,看他先出哪招。”
南宮丞來大慶洲,是故意放出去的風。
因為,從他跟丟林染之後,林醉的人再也查不出他的去向,他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完全從大慶洲蒸發了。
晚上,楊晚回來。
餐廳裡,林醉和她說起了林染的事,“染染回來了,跟我說起了南宮丞。”
楊晚很好奇,“嗯?”
“可以肯定的是沒什麼恨了。”林醉說著看向楊晚,“媽,還是生兒子靠譜,執掌門麵,也支撐著這個家不會散。”
楊晚聽了,慢慢低下頭,想起來華夏國鄉村老家。
生兒子的家庭,窮了窮過,富了富過,但不管如何,祖墳絕不會斷了香火。
而那些生女兒的家庭,則完全不一樣了。
過不了幾十年,院落就會荒蕪,最後人倒屋塌。
她抬眸淡淡一笑,“心裡又憋著什麼壞呢?”
林醉壞壞一笑,“能有什麼壞,連個婚都不願意結!”
也是,楊晚放下筷子,瞅了瞅樓上,“我去看看她。”
林醉攔住,“不必了,哭了一會兒,這會兒睡了。”
楊晚聽了,抿了抿唇,滿眼心疼。
“染染心裡不定有多苦,她和南宮丞是被我們硬生生分開的,這件事上,你我都是劊子手。”
林醉聽了,笑著搖搖頭。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有件事,染染一直瞞著我們。”
楊晚剛拿起筷子,一聽又放下,“什麼事?”
林醉看了,站起身,“沒什麼事,你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