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忽然傳來了祁紫涵的聲音。
嚇得屋裡的兩人趕緊起身。
“彆慌,你坐椅子上。”
劉春秀很是鎮定,拉著李大柱就讓他坐在了窗邊的椅子上。
而她自己擇走到了窗戶邊,用身子擋住了李大柱,打開了窗戶喊道,“紫涵,媽在這兒呢。”
農村的一樓房屋,開窗戶就能一眼看到院裡。
不僅方便交流。
還能在鎖門之後,直接翻窗進出。
有些氣喘籲籲的祁紫涵看到母親站在床邊,索性就往窗邊去,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的藤椅上。
端起窗台邊的涼白開就一頓喝。
“剛才是啥聲音,怎麼聽到有人哼哼唧唧的,好像還是說什麼長蟲?還是說彆的什麼?不會真是真的咱們屋裡長蟲吧?”
祁紫涵連忙問道,她有點害怕。
“哪有,你聽錯了,可能是說舌頭吧,好像是你曉麗姐那屋發出的聲音,不用管了。”
劉春秀捋了捋頭發,紅光滿麵,嬌媚迷人。
她還真怕祁紫涵就這麼闖進來。
“你這麼喘,去哪裡了?”
劉春秀趕緊岔開了話題。
她驚喜地發現,女兒坐的這個位置,剛好隻能瞧見她,而她身後的李大柱則被擋得死死的。
“哎,彆提了,一個大哥刷了三個嘉年華,非要看我去泥塘裡抓泥鰍,你說缺不缺德?”
“也不知道抓泥鰍這個風氣是誰帶起來的?累死我了,筒靴都扔了,好在沒沾著身上。”
祁紫涵一通抱怨,不過好在是賺著錢了,心裡多少還是開心的。
“抓到了嗎?”
“當然咯,抓了好幾條呢!其中一條有這麼粗!你都沒見過!”
祁紫涵把兩根手指並攏在一起比劃,略帶一點泥點的俏臉上還有些小小的驕傲。
“喲!還真沒想到,還真是跟我乖女兒說的一樣,真是讓人覺著好呢!”
劉春秀嘴上是跟祁紫涵說著,暗地裡,卻是在自己忙活著。
“啥行不行?媽你怎麼跟吃醉了一樣說話呢?好像撒嬌似的?”祁紫涵看了一眼劉春秀,覺著她越發嬌豔起來了。
“媽的意思是,算了,你彆瞎琢磨了,你呀也琢磨不透。”
劉春秀一邊說著,臉紅如醉酒。
祁紫涵不明白,隻覺得自個兒媽越來越美,越來越媚。
“喏,這不是,這有啥吃不了的,慢慢吃唄,我也不會做黃鱔,也不知道怎麼吃。”
祁紫涵踢了踢塑料桶,裡麵扭扭曲曲的,還真是粗壯的黃鱔。
“是呀,是慢慢吃唄。”
劉春秀雙眼如醉,明著回著女兒,暗裡度著陳倉。
“媽,你可不知道,那乾了的水田有多黏稠泥濘,一腳踩進去,再拔出來,筒靴就陷裡麵的。”
“掙錢真是不容易,累死個人,為什麼有人會喜歡看這種東西,不理解。”
祁紫涵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琢磨。
“傻丫頭,你呀,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這東西,它好,就有人喜歡呢!”
“有人就是喜歡,好這一口,滋味兒美著呢,以後你就懂了。”
劉春秀一語雙關,話裡說的是黃鱔,話外也說的是“黃鱔”。
隻是,那糯糯的鼻音,總是忍不住要顫出來。
“媽,我就在想,咱們得兩手出擊,你跟我組成鄉村母女組合,然後呢讓天香姐自己一路。”
“我都策劃好了,以後什麼洗衣做飯,除草種地,拔筍捉黃鱔,咱們一起上。”
“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個夠,隻要他們耍禮物,點關注就行!”
祁紫涵信心滿滿地說道,她感覺自己能抓住這個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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