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忽然!
胡炳坤衝了過來,伸手抓住了這顆子彈頭。
帶著滾燙的溫度。
作為頂級的殺手,他定睛一瞧,心中涼透——真的!
眼神,緩緩地挪到了李大柱的身上。
“你......是人是鬼?”
胡炳坤駭然,頭發都快嚇立起來了。
從未失手過的頂級殺手,在這一刻,竟然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和恐懼。
羅文才笑了,掩飾不住的笑了,他經曆過這種震驚,那個木人樁的殘片,現在還在他家裡呢!
他雖然很震驚,但也連忙拉著胡炳坤坐下,給他倒茶道,“師弟,我早說過,李師父非是凡人,而你總是覺得外家那一套華而不實,不願相信,現在信了?”
羅文才太震撼了,震撼到手抖,茶水倒了一桌子。
之前見到李大柱一拳頭打碎木人樁,他就揣測這個少年有一甲子的功力。
現在一看——不止!
見一次,震撼一次。
如登山見山,何處見山巔呐!
胡炳坤端著茶杯一飲而儘,一雙眼珠子根本不敢從李大柱的身上挪開。
“再......再倒。”又是一杯。
“再再來一杯。”又是第三杯。
心裡恐懼由內而外,唾沫連吞不止,最後甚至一把搶過了茶壺,直接嘴對嘴地灌進去。
灌到最後,連茶壺底裡最後幾滴都抖進了嘴裡,最後憤然地將茶壺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人,恐懼到了極點,就是憤怒!
羅文才從未見師弟如此緊張恐懼過,連忙伸手去拉住了胡炳坤的手。
胡炳坤緊張得猛地掏槍對準了他。
“炳坤是我!彆亂來!”
羅文才連忙喊道。
胡炳坤定睛一瞧,原來是師兄,頓時才察覺到自己失態,連忙將槍收了起來。
“師......師兄,我......我去洗把臉。”
胡炳坤撒開了羅文才的手,一邊瞟著李大柱,一邊進了屋。
好一會之後。
才滿頭濕透地從屋裡走了出來。
恐懼,似乎消散了許多。
“師兄,剛才對不起,你如果知道我曾經從未失手過,就能體會到我剛才的恐懼和不安。”
胡炳輝強壓著聲音,克服著恐懼。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抬槍。
開槍。
起身。
走人。
一氣嗬成,就像是喝湯一般簡單。
沒想到,今天遇見了李大柱。
原來山外還有山。
天外還有天。
“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們的貴賓了,你可以問你想問的所有問題,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胡炳坤把桌子上的子彈殼拿了起來,遞到了李大柱麵前。
而此刻的李大柱。
也才剛剛從調息中恢複過來。
若不是這一根凳子,他也得癱在地上。
以護體真氣和武經心決強接子彈,所帶來的損耗,不比把紀光明從死亡線上來回來的小。
丹田裡的氣旋,再一次停止了。
隻得慢慢恢複了。
抬手的力氣沒了。
但是好歹,說話的力氣還有,“放......放下吧。”
胡炳坤已經在心理上徹底臣服,完全照做,以為李大柱是彆有用意,完全不知道他已經油儘燈枯了。
“誰......的雇你?”
幾乎是快要一字一頓了,李大柱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
胡炳坤沒有食言,坦誠地說道,“一個叫鐘興國的人。”
是他!
竟是這個老狗!
行呐,你是有門路的,鐘興國!
歇了一會,李大柱又問道,“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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