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自己的命運被審判。
更加害怕審判自己命運的就是眼前的男人。
“誠者,天之道也;思誠者,人之道也。”
“我聽不懂。”
“孟子......算了,我李某人,會遵守承諾。”
李大柱忽然意識到,跟他們打交道,大概是最直白的話,加上最硬的拳頭,是最高效的方式。
“好,這樣就行了。”若瑟緩緩地鬆開了李大柱的手,讓他繼續投擲。
李大柱隨意地一拋。
骰子骨碌地轉了一圈,不知道是李大柱太用力,還是太隨心所欲,骰子竟然從桌子上掉了下去。
周圍的守衛自然知道這個玩意兒對老大的意義,連忙閃躲開,於是,骰子便一路沾著地上的血和汙漬滾到了達恩麵前......停了。
“彆動!”
若瑟警告了達恩,然後走了過來,俯下身撿了起來,儘管骰子上沾滿了血和汙漬,但是,清晰的六點是朝上的。
拿著骰子回到座位上,若瑟沒有說話,就看著李大柱。
李大柱也沒有說話,就迎著若瑟的目光,他不怕若瑟反悔食言,因為手表顯示影衛已經部署到位了,加上雙屍,他可以保證潘九亨毫發無損地離開這裡。
“我發現,這個什麼將軍,很喜歡跟我姐夫對視,這是什麼毛病?”潘九亨忍不住地嘀咕道。
丁見陽直言道,“野狗見屎,小姐見錢,浪婦見棍,注意,不是單獨比喻,你得把它們搓揉起來,然後就是若瑟見主子。”
“那你為什麼不單獨比喻一個?”潘九亨服了,這三個搓揉在一起?什麼玩意兒?
丁見陽兩手一攤,“我沒這文化啊,你不是要為難死我?”
潘九亨閉嘴了,真不想多跟丁見陽說一句話。
“說吧,你還有什麼要求?”若瑟對李大柱說道,他心裡是閃過一絲想要反悔的想法。
反正李大柱也沒看見剛才的骰子究竟是幾點,他說是幾點就是幾點。
但!
最終,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靈魂終究是要被這片土地所滋養所禁錮的。
他不能不信巫師的話,也不敢不信。
李大柱笑了,他也想到了若瑟可能的舉動,沒想到,這裡的人果然是篤信巫術,並且異常虔誠,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於是。
他拿出了一張紙,放在了若瑟的麵前。
紙張上麵畫著的,赫然就是潘雅真身上的巫術。
看著李大柱遞過來的圖,若瑟臉上出現了一抹畏懼,他甚至沒有伸手去觸碰這張紙,便搖頭說道,“沒有,我沒見過,但是,這種巫術太過於詭異,我甚至能夠從它上麵感受到傳遞出來的至惡至邪的力量。”
李大柱略微有點失望,正想把紙張收起來,卻又聽若瑟說道,“我認識一個強大巫師,我可以把他的地址和聯係方式給你,也許,他可以給你想要的答案。”
“好。”
總算,有一點線索了,李大柱將若瑟給的電話和地址揣好。
見此,若瑟連忙站了起來問道,“我現在可以送你們離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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