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湧山甚高,地勢也極為陡峭,好在有蹬山羚,走在山坡上,如履平地。
李大柱一眼看下去,隻見城鎮炊煙,似有雞犬相聞,心裡惦念著,不知道那人聲鼎沸中,可有自己熟悉的聲音。
身後的雲綺煙將從山匪身上扒下來的衣服披在了李大柱的身上,然後說道,“大柱,咱們身上沒錢,但是有村長給的珍貴藥材,下山之後,先找個藥店醫館,把藥材換點錢,你看如何?”
李大柱點點頭道,“嗯,你安排得很周到。”
雲綺煙璨然一笑,這笑容頗有些臘梅三冬雪,遇寒花更香的感覺。
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鎮,雲綺煙也不由得感慨道,“不知道這城鎮裡,能不能有白泉村的人。”
寧遠鎮。
不算太大也不算太繁華的一座城鎮。
依靠著給邊境上的平遼縣城供給物資,做配套以及承載一些南邊來的商人,也算是活得有滋有味。
尤其是騾馬市,異常的熱鬨繁華,隻因往來商賈多需在此整頓,更換牲畜以及載具,因為在往北,便有可能遭遇風雪,一般的獵馬和歡驢不如踏雪駝好使。
“嘿,瞧見了沒,嘿嘿嘿,是一個女人。”中年的油膩乞丐對旁邊的老乞丐貪婪地說道。
老乞丐曬著太陽,捉著身上的跳蚤說道,“爛貨了。”
“什麼?”
“我說,她是個爛貨了,不知道哪個窯子扔出來的。”
“爛能有多爛?再爛也能使一使!”
中年乞丐不信邪,就直接朝著女乞丐撲了過去。
“嗚!嗚嗚嗚!”女乞丐拚命地掙紮著。
“來吧,我的寶貝兒,趁著這會兒沒人,咱們一起來樂一樂!”中年乞丐伸手撩開女人罩在腦袋上的破布。
猛地。
一個退後,差點沒嚇死,隻見女人臉上全是爛瘡。
愣了。
徹底愣在了原地。
一個轉念,色心又起,不管女乞丐的掙紮,再度撲過去,想要扒開女乞丐的衣服。
可一伸手,怎麼濕的?
臥槽!
這裡也是爛瘡!
中年乞丐在愣神的功夫,結結實實地挨了幾下拳頭。
邪火夾雜著怒火,讓他氣恨不已,就打算今天要把女乞丐辦了,直接狠狠地壓在女乞丐的身上,然後伸手就去扒褲子。
剛扒下來一點......頭皮都麻了。
“艸!爛貨,滾你媽的,老子還不想死,滾!”
中年男人沒想到,這個女人爛得如此徹底,臉上,嘴裡,胸口,下麵到處都是爛瘡。
他深知,自己這種人,一旦染上了瘡毒,就隻能死在街頭了。
狠狠地踹了女乞丐幾腳,發泄了心中的憤怒,一邊嘀嘀咕咕地罵著一邊就轉頭離開了。
女乞丐心裡又氣又怒又悲,手裡抓起一塊路邊的石頭,提起褲子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