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再看王鳳儀,她就已經進屋了。
哎,算了,不管了,隻要把她送走就行了,管那麼多乾嘛!小青感覺腦子轉不過來,索性不管,隻盼著時間趕緊過去才好。
......
這一次王騾子學乖了,特意讓人把文副請到了自己宅院。
文副雖然不想來王騾子的宅邸,但是,考慮到王騾子太蠢,自己來總好過他來。
“文副,沒人盯你吧?”王騾子趕緊把文副迎進來。
文副擺擺手道,“我跟著騾隊進來的,人多牲畜多,多少雙眼睛才能盯得過來。”
“您英明。”王騾子連忙吹捧,隨後,話鋒一轉道,“以您在寧遠鎮的地位,為啥還這麼小心謹慎?”
“就是因為小心謹慎才有現在的地位!”文副沒好氣地說道,“金針醫館的案子還沒破,武副那個蠢貨又立功心切,總把這件事往山匪身上引,我......算了,給你說你也不明白,說吧,找我來乾什麼?”
端起準備好的茶,品了一口,文副覺得,王騾子的品味雖然很差,但是茶一直都還不錯。
王騾子屏退了左右,將信拿了出來說道,“吳三送信回來了,風雲寨的回信。”
文副一聽,連忙把茶杯放下,也不顧形象了,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就把信接了過來,展開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果然,果然跟我猜的一模一樣!沒錯沒錯沒錯!”文副拿著信箋,一邊自言自語地嘀咕著,一邊在廳堂裡踱步。
“三個,三個不長腦子的山匪叛出了風雲寨,來寧遠鎮惹出了大禍事。”
文副沉著臉說道,雖然這裡麵尚還有疑惑,但是,這個答案就是他最想要的答案,沒有深究,不必深究。
人總是願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
“那之前的女乞丐呢?那個來我府上賣蹬山羚的女人呢?”王騾子提出了疑問。
文副首先給王騾子定性,“蠢貨!”然後才說道,“女乞丐已經招供了,這件事跟她沒關係,她是被人冤枉的。那個來你府上賣羚子的,也是山匪找來賣羚換錢的。”
“你仔細想想,山匪能把羚子賣給這個女人,難道就不能買走女人的衣服,或者乾脆殺了女人,搶走她的衣服,最後嫁禍給孤苦無依,毫無能力的乞丐嗎?”
文副說起王鳳儀,就覺得心疼,就覺得難受,就覺得憐憫。
必須,他覺得自己必須要拯救這個可憐的女人,不讓她再受苦了。
王騾子點點頭,深深覺得文副說得在理,這簡直就是真相,無可置疑的真相。
“文副,風雲寨想要下山清除叛徒,還想要趁機劫掠,讓咱們給規劃時間和行動方案,您看......”王騾子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文副剛想咒罵這些山匪惹事不嫌大,忽然腦筋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道,“暫時先彆給他們回信,咱們,先把咱們的事情辦......不!不不不......”
說著說著,文副像是入定一樣站在了原地,久久都沒有開口,王騾子甚至都以為他中邪了。
好半天,王騾子忍不住伸手去他麵前晃悠,文副這才一把打開了王騾子的手說道,“晃什麼晃?”
“我以為你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