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光都快要昏過去了,心中是既激動又害怕,既興奮又擔心,因為李大柱這麼說,他真怕李大柱練的是“拙”。
半個時辰後。
當徐晉光盤著腿睜開眼睛的時候,一滴眼淚劃過老臉,繼而是兩行熱淚,緊接著嘴角顫抖,雙眼發紅,最後“嗷”地一嗓子哭了出來。
臥槽,我這方法教錯了,不就是基本的調息嗎,怎麼還能把人練哭了?李大柱有些摸不著頭腦。
徐晉光一邊捶著胸口一邊對李大柱說道,“我恨!”
李大柱更慌了,這怎麼還教出恨來了?
“我恨我自己,沒有能夠早點結識李兄你,浪費如此多的時日,浪費如此多的生命,我該死啊!”
徐晉光猛地捶著胸口,李大柱真擔心他把胸捶漏了。
“徐兄,你大可不必如此。”李大柱趕緊勸說道,他原本還想教徐晉光一點東西,但是看這個症狀,立刻就打消了念頭。
“我......我師父沒能成,我卻成了,我......你,李兄你才是我師門的恩人呐,是徐晉光的恩人呐!”
徐晉光激動地起身,要給李大柱磕頭。
李大柱立刻將他扶起來勸慰,這都是什麼門,趕緊快關門了吧,這點膚淺的東西,竟然都不會?
勸說了好一陣,徐晉光才堪堪壓住自己那顆激動不已的心,嘴裡依舊念叨,“李兄,我能感受,真的能夠感受到很多氣息進入我的體內,我......我真的......嗚嗚嗚!”
李大柱不敢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探討了,他實在是不能看一個中年男人在自己麵前哭泣,連忙詢問道,“徐兄,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
一聽李大柱這麼問,徐晉光才意識到,今天是來辦正經事的,連忙將信掏了出來說道,“這是吳三送來的信,是王騾子給風雲寨的回信。”
“哦?”李大柱趕緊接過來,隻見上麵還有密封的火漆,他直言道,“怎麼打開?”
“我來。”徐晉光抹了一把眼淚,掏出了自己的一套家夥,然後開始動手拆信,一邊拆一邊對李大柱解釋說道,“這些小把戲,對我們飛鷹衛來說,太過於簡單,我曾經還遇見過比這複雜得很多的信箋,差點因此送命。”
弄開了信封之後,徐晉光就把信遞給了李大柱。
李大柱展開一看,竟然是文副讓風雲寨山匪下山埋伏,等他號令,劫掠陳府的事情,看完之後,他把信箋遞給了正常許多的晉光。
“這是什麼安排?”徐晉光對李大柱問道。
李大柱沉吟片刻道,“你看時間。”
“兩天之後,有什麼特殊......是陳鶴顏接王鳳儀過府的日子!”徐晉光猛地反應了過來。
李大柱點點頭道,“對,所以,這不是巧合,而是陰謀。”
“這個文副和王騾子究竟想乾什麼?難不成是因為陳鶴顏屆時會大擺金銀迎接王鳳儀,所以才知會山匪劫掠?”徐晉光如此分析道。
“很有這個可能,但,我更擔心的是他們要得不止是金銀,還有可能是王鳳儀。”李大柱對陳晉光說道。
他覺得蹊蹺,因此他聽徐晉光說過,風雲寨的山匪從來都沒有直接針對過陳府進行劫掠,他們一直采用的是留雞下蛋的方式。